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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又在屋子里面哭天喊地。

折绾笑盈盈道谢,而后看了刕鹤春一眼,“怎么……你需要这样在你父亲面前得意?”

刕鹤春脸色不好,却也不生气,道:“父亲……父亲就是这般的人。”

折绾:“你从前只说母亲,如今倒是说父亲了。”

刕鹤春却不愿意把自己心里的小心思说出来,更不愿意多说父亲,于是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没说话了。

但他不愿意成为父亲那般的人。

他对川哥儿越发和颜悦色了。

他和颜悦色了半个月。

他回来拿了块上好的木头。

折绾皱眉,“你做什么去?”

刕鹤春忍着怒气,“川哥儿读书的院子很不该叫玉嶂,这两个字不好,玉嶂是积雪的山峦——这不是盖住了他的才华么?”

折绾啧了一句:“你这个人,咬文嚼字的。”

把他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第66章 犹怜草木青(29)

玉嶂轩到底改成了寄春君三个字。新的牌匾如同上辈子一般, 依旧是从折琰嫁妆里面取出来的。

刕鹤春挥毫洒墨,在上面认认真真写字,寄予期望, 川哥儿惶恐不安,都要哭出来了。

折绾过去的时候,他正缩在一边不知所措, 武先生无奈的站在一边安慰, 却也没有什么用。这个孩子天生胆小, 他教导了两年才好一些, 但刕鹤春却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总是能将孩子打回原形。

这回就是。好生生的, 也没让他来教, 他自己要教, 教又教不好, 一股劲的狂怒。

武先生只能仰头看青天。他叹息道:“大人何必要糟蹋一块上好的木头,说不得下回还要改。”

刕鹤春还是要脸的, 不好意思得很:“不改了,不改了。”

川哥儿一直垂着头。等见了, 母亲进院子, 他倒是有了些精神, 连忙跑过来问好。

明明没几步路却气喘吁吁的。

“母亲——父亲,父亲换了牌匾。”

有些指控的意味。

折绾点了点头, 道:“你父亲闲得慌。”

只这么一句话便让川哥儿安心下来。他也觉得母亲说得没错,父亲确实是闲得慌才要折腾学堂的名字。

这般折腾, 待会让升哥儿知晓了必定是要笑话他的。

刕鹤春在一边听见了笑着道:“慈母多败儿, 你瞧着吧,这名字一换, 说不得他就变聪慧了。”

折绾不置一言,只看向武先生,“对不住,今日让先生看了笑话。”

她坐下来给武先生斟茶,又看向刕鹤春,明显是有话要单独跟刕鹤春的样子。

武先生识趣的打哈哈先走了,刕鹤春瞧见了还好笑,“有什么大事要藏着说不成?”

折绾:“我是为了你的脸面。”

刕鹤春现在就如同惊弓之鸟,颇有些杯弓蛇影的意味,闻言就道:“——你要说什么?”

折绾:“……你以为我要当着川哥儿的面说什么?”

刕鹤春讪讪道:“你说吧。”

确实也不可能当着川哥儿的面说他不行的话。

折绾就嗤然一声,道:“母亲前段日子跟我说,你自小就愚笨。”

刕鹤春顿时恼怒,“母亲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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