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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套车的车夫稍等一等,回到房间里找药来拿。有些他吃得多的药, 执柔命人做成了?药丸,用蜡封着防水。还有些磨成了?粉,装进了?纸包里。她挑拣了?几种攥紧手里, 才急急忙忙地?跟着车夫走了?。
坐在?马车上,她没有什么看?风景的心思, 一路想?着齐楹该不会是有了?什么不好。
清早时看?上去倒神色如常,再去想?昨夜,昨夜……她猛地?红着脸克制着自己不再细想?。
满城青黄,萧萧落叶。
马车停在?了?鸣山舍外。
里面仍旧是歌台婉转,风流清雅。元享的容貌太过惹眼,楼下站着的是府上另一位执柔有点?脸熟的小厮。见了?她,便领着她向茶楼里面走。
有无?数人与执柔错肩而过,还有端着茶点?的小厮自各处钻来钻去,来无?影去无?踪似的。他们一手能端三四个托盘,盘上装的是刚露出的桃花酥、玫瑰饼、鱼茸花糕、龙井茶酥。糕饼的甜香混着茶香充盈四处,又隐约觉得这甜腻芬芳中?,带着金银铜臭味。
有小厮来将烫好的巾栉给她擦手,执柔没有什么心思,草草擦过就?还了?回去。
一路走到雅间的门口处,小厮敲了?敲门,开门的人是元享,他领着执柔走了?进去。
房内铺着地?毯,踩上去一点?声?息都不见。
房间不大,十来步就?能走到头。当中?摆着一个铜炭盆,上面罩着一层粗眼的铁网,烤着一把板栗和两枚柿子。房中?坐了?两个人,齐楹在?西、另一人背对着门口坐东。
齐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袍子,氅衣挂在?木施上,手中?拿着一个她早上塞给他的黄铜袖炉。神色尚可,不像是突发急症的样子。他对着她招手:“你瞧这一位,还认不认得?”
那人一转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挂笑,执柔立时便想?起了?他的名字:“是季先?生。”
正是在?长安时,她刻意输银子给他的铁官季则昌。
季则昌如今的生意做得很大,几乎遍布了?整个益州,见了?执柔,掀起衣袍就?要跪:“娘娘。”
执柔退了?半步,又去看?齐楹,小声?说:“这样的称呼不得宜,季先?生不必如此。”
季则昌不肯,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才起身。
执柔在?齐楹身侧坐下,有茶倌来替她上茶。就?在?这个档口,齐楹隔着桌案来拉她的手,从她掌中?将她一路捏着的药丸拿了?出来。
最外层是用蜡封存的,被她拿了?一路,手上都蹭了?一层蜡油。
齐楹眼底有笑:“担心我,嗯?”
他将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摊开的掌上,另找伙计要了?快巾栉来给她擦手。
巾栉都是用热水烫过的,摸上去有些热,齐楹托着她的手,细细地?将热气吹散。
从手指到手腕,擦完了?也不肯松开。
执柔面前的茶盏被茶倌重新烫过,注满了?茶汤。
齐楹将目光转向季则昌,示意他继续说。
“既然?王爷如今来了?益州,我的生意还是要和王爷来做的。”他推来一张纸,“刀枪剑戟,辎重战车,如今咱们都是能造的。上回送来的生铁如今已经打了?一批战甲出来,接下来我能做的,都会做。”
听言语,他们已经往来许久了?。
“你过去和齐桓交易,如今转而投我,不怕吗?”
季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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