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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这般坦诚的时候。说这话的时候齐楹没有看她,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缓缓说:“这些?东西都是忘不掉的,现在记在心里?,百年后也会带到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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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天过去了,应清吃了几回执柔开的药,精神的确比过去好些?了。
应峰说她能下地了,都是托了执柔的福。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有喜色,却也有一层忧虑。只是看得出,他?对执柔比以往更多了不少的信任。
执柔又一次到他?家时才明白他?的忧虑来源于哪里?。
应清比过去出落得更漂亮了,穿着俏丽的衣裳,只是却和一个巷子的男人都有些?不清不楚。不论是有妻室的还是没妻室的,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像是能勾走人的魂魄。
应峰是个老实人,面对旁人频频侧目,他?总是如临大敌,整个人低头含胸,都不敢与?人对视。
他?只敢小?声劝应清说:“你这样,袁二郎要?是回来了,岂不是要?生?气。倒是一封休书写给你,你说你后半辈子又该怎么办?”
应清并不理会这些?:“我管他?呢,他?横竖是回不来了。”
她像是想开了,整日里?穿红着绿,苦了应峰,平日里?都高门紧闭起?来。
执柔为她换了一套方子:“再吃两回就不用吃了。”
应清倒是不以为意:“好。”
“你若是心里?难过,也可以和应峰说一说。”执柔道,“别憋在心里?。”
应清头上插了根翡翠步摇,人的确是鲜焕多了,神情平静:“多谢你,女郎中。我心里?不难过了。”
执柔知道她不想多说,也没有再深劝,离开了时顺街,她又去了一趟益德堂。
到了如今,应峰也对她生?出了许多信任,往往也不再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了。
益德堂的老郎中看见执柔,像是看见了祖宗般毕恭毕敬地请她入内:“姑娘可是缺什?么东西?尽管说与?老朽,但?凡事我这益德堂中有的,都能供着姑娘取用。”
他?慈眉善目,姿态也很恭敬,执柔却何尝不知道自己身上必然有他?图谋的东西。
没有拐弯抹角,执柔照实说了:“有没有能解阿芙蓉的东西?”
听了这三个字,老郎中神情一凛,立刻走到门口看看会不会隔墙有耳,随后将门掩上后才说:“这东西……可不是咱们?中原的东西。”
他?打?量着执柔,轻声问:“外?域时常将它当作止疼的药物来用,到底没有广而流传,就算是买,也都是从胡医手里?买,姑娘可是身边有人沾上了这东西……”
执柔不答,老郎中只当她是默认。
他?犹豫了一下,从架子上拿来一个盒子,里?头分?门别类地放着不少药材。
“霍山石斛、苁蓉、白玉骨头、鬼切草……”他?一个一个拿出来放进纸包里?,前前后后放了七八样才住手,“这些?都有解毒的功效,只是阿芙蓉这东西不是寻常毒物……”
他?小?心看了一眼执柔,低声说:“其实……姑娘的血比这些?的效用还能更大些?。”
“这是何故?”
老郎中低声说:“姑娘或许,是个药人。”
执柔从医书中听说过这个名词,据说药人的血是可以解毒救命的东西。
老郎中见她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只是这样的事,姑娘千万别声张。大争之世,人人都恨不得掠夺更多的东西,若姑娘真是药人,只怕会成为各国之争,且自古药人本就稀缺,很多药人都是被?人放干了血,死于非命的……”
*
走出益德堂的门,太?阳渐渐隐藏在了云层后面。
天色低沉起?来,空气中满是泥土的腥味,云层堆积,看样子快要?下雨了。
执柔手里?拿着老郎中给她的药,缓缓向?三进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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