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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却漏掉了一拍,待回过神来时,下意识错开目光不敢看她:“那季某便陪夫人玩一局。”
叫好声响起,执柔先拿起了一枚菎蔽。
外头的雪下得细密,执柔却走神了,她心里想着齐楹待着的那间屋子是?极冷的,光坐在那便觉得四面八方都透着风。她坐在这炉火旁边取暖享乐,他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寒风中?等她。
想到这,她手上的动作又?快了些,左不过是?要输钱,分成一局还是?两局,本也没有区别?。
这一局执柔输得很?快,她投了子,把信封推过去:“成了,我输了。”
季则昌盯着那信封却不急着收:“夫人心有旁骛,自然是?会输的。”
执柔宛转一笑:“季大?人技高一筹,愿赌自然服输。”说罢她施施然站起身,将自己的氅衣拢得更?紧:“我少陪了,下回再?玩。”
季则昌给?身后的家仆一个眼神,他立刻塞给?执柔一张和?别?人一样的帖:“这是?咱们?季大?人落脚的地方,夫人要是?想谈生意,则昌随时恭候。”
执柔将帖收了:“好。”
待她走了出去,场子又?重新热了起来,她长得美,出手又?阔绰。整个长安城都没见过这样的美人。季则昌没了继续玩的心思,退到了一边去喝茶。
“大?人本就擅六博,只是?不管玩多少,也堵不上生意上的空子。”
季则昌叹了口气:“薛伯彦只怕是?瞧出了什么端倪,所以咱们?的银子一直流在外头,收不回手里。这样一来,只怕送去益州的铁器要供不上了。”
家仆替他蓄满了茶:“会不会是?陛下的意思,皇后娘娘也是?薛家人,陛下真的会和?薛家作对吗?”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薛则昌看着碧色茶碗中?上下浮沉的茶叶,轻轻说:“咱们?是?永远猜不准主子的心意的,想那些也没什么用。”
家仆只好也跟着点头:“大?人何不瞧瞧这张银票,那位娘子看上去不像是?寻常人,这银票别?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季则昌将茶碗放在桌上,启开信纸,里头的确是?银票,上面的数额却让他霍然变色。
他猛地站起身,就连衣服都没穿,抬腿就向外走。
穿过狭长逼仄的走廊,一路走到前面的酒肆,两个人正?踏着雪地向外走去。
清白?雪野上,脚印两行。
一个是?方才玩六博的明丽女?人,另一个是?一个身量瘦削清癯的男人。
他们?走得很?慢,却十指交握。
季则昌定定地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无声红了眼睛。
他扑通一声朝他们?的方向跪在了雪中?。
缓缓磕了一个头。
*
坐在马车上,执柔的手依然没松开。
齐楹适才待着的房间里原本是?燃着炭盆的,只是?时间过得太久,炭火早就灭了。他人看不见,所以手都冷透了。
执柔握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呵了两下,一面又?催促张通让车夫行得更?快些。
若不是?齐楹阻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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