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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执柔真正?想要的东西。
想到这?里,齐桓终于?长叹了一声:“罢了,罢了。”
“乐平王是你派到益州来的,纵然知道你并不是全然为了我,我也?承了你这?一份情。齐楹,我们?原本是手足,许多?年来,我亦敬你为兄,自认为礼遇相待,而今我只想问?你一句,窃取的江山,你当真能做到高枕无忧吗?”
语气平淡,没有刀光剑影,好似兄弟间?的一句闲谈。
却又?藏了几分寒锋。
两个人?平心静气,一如多?年前。
“许多?话,你问?我是没用的。”齐楹倒完了第三杯酒,“你以?为,我真想要这?个皇位吗?”
“齐桓,但求你挥师北伐,若有朝一日你能攻入长安,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可以?交给你。”
齐桓一时间?并没有击溃薛伯彦的底气,所以?他今日只会选择和齐楹议和,并不打算玉石俱焚。
“我愿与你共治江山。”齐桓盯着齐楹丝绦下看不见的眼睛,一字一句,“以?白河为界,河之北予你,河之南归我。我会封你为君侯,你生前身后,也?将不必遭受骂名?。”
“只要你,把?执柔还给我。”
江山美人?,红颜枯骨。
齐楹有时也?会在想,为什么?从古至今都会有无数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戏码。
前有尉迟明德,后有齐桓,或许他自己也?是其中一人?。
尉迟明德亲笔所书的那一封求娶齐徽信笺,尚且历历在目,好似一场戏又?在眼前重演了一遍。
“齐桓,我不会放弃自己的女?人?。”他端起第三杯酒,“古时,女?人?是要等男人?来征服的。你若想得到她,就得拔出你的剑。”
齐楹已经喝完了第三杯酒,指尖把?玩着耳杯,又?轻描淡写地补充:“而我,将会为她鏖战至最后一息。”
满满一樽酒已经饮完,两个男人?相顾无话。
“她有什么?话想要带给我吗?”齐桓终于?低声开口问?道。
齐楹莞尔:“朕倒是可以?为你给她带一句话。”
第三杯酒在齐桓口中,食不知味。
临别前,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奏折。
“齐楹,这?是太后将执柔赐婚给我为妃的折子?。就如你说的,终有一日,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堂堂正?正?地得到她。”
门帘开合,齐桓的脚步渐渐远了。
张通轻手轻脚地走?进青帐里收拾盛酒用的具器。
君幸酒是宫廷中的佳酿,喝过三杯已叫人?头脑昏昏。
齐楹半仰着脸,解开了眼上的丝绦,他酒量不算好,此刻眼白都已经泛起一丝红。
星月摇荡,他笑着“望”向张通。
“张通啊,朕好像有点想她了。”
他的长发垂落满肩,人?被灯火泼了满身,
“你来为朕,写封信回去吧。”
于?是张通老老实实地找来笔墨,铺开在施案上。
齐楹一手撑着腮,另一手轻轻敲着桌。
“你就写:执柔,朕想你了。”说罢他又?笑,“不成,还是划去罢。”
张通只觉得,许是喝了酒,齐楹比过去更多?了些鲜活气,眼底眉梢全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情切。
他又?忖度了片刻:“便写‘诸事顺遂,不日即归’罢。”
张通点头,挥笔写就。
于?是这?封信传到了执柔手里,拆开火漆,里头是张通熟悉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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