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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叫他长了教训。”
日晷的影子偏移了三分,从?西面往东挪了一小格。
“刘仁。”
“奴才在。”
“皇后?方才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儿?”
“史彦直。”
“找个地方杖毙了吧。”
“是。”刘仁头也不?敢抬,忙不?迭退了下去。
“执柔,你?得学会杀人。”齐楹手?边的茶杯空了,他便自己给杯子添满。
偏殿最上?头挂了一块匾额,上?头是小篆写着的平芜二字。
平芜尽处是春山。
这两个字是好意头,单单在唇齿间滚过,就叫人心中生出许多期许和希望来。
只是齐楹的话却是肃杀的。
“还记不?记得朕曾让你?读过一本折子,说乐平王屠城的事。”
那奏折写得分外惨烈,哪怕到了此时,执柔亦心有余悸。她小声?说:“记得的。”
“若要人畏,杀人这个法?子是最快的。”他漫不?经心地仰着头,“你?才管家,这些奴才也是在探你?的虚实,你?太宽仁,他们?便会顺杆儿爬。朕当初管少府监时就明白了这个理,你?的威信得在一开始便立得好,往后?的日子才能好过。史彦直贪四千两银子看似不?多,等真发现有别人时就太晚了,总不?能让朕的少府监像个漏勺似的,四面儿都?透风。”
执柔早知道她接手?前,少府监向来是齐楹在当家。许多账本上?头都?写了批注,账本上?的字虽然不?是他亲笔写的,看着却是他平日里说话常用的口吻,执柔便能猜出都?是他口述出来的。
齐楹会心算,账本上?一点错都?没有,很多地方还拿往年的例子作比,执柔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将这些数字一一记在心里的。她拿着算盘一点一点算过去,中间算错过不?知多少次,越是如此,对齐楹的敬佩越多了一分。
“至于屠城。将士们?整日里提着头打仗,见了不?知多少死人,屠城这法?子朕也知道残忍,却是能叫他们?复仇的,他们?心里快活了,才有更多的力气?打仗。不?仅仅乐平王会叫人屠城,朕也会。朕何尝不?知道这些死的人里有无辜的人,可为达到目的,总得要不?择手?段。”齐楹平静的嗓音说出的话却是分外冷冽的,“杀人,不?仅仅是杀人,朕甚至杀过无辜的人,所以今日史彦直的死罪是他咎由自取,你?不?要放心上?。”
齐楹是在教她,又怕她心里头太难受,于是说了许多话来宽慰她。甚至将自己说成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执柔没杀过人,她有着一颗善良得如同白纸一样的心,也正?是因?为如此,齐楹才敢教她这些。
“但?你?也要记得,是会杀人,而不?是只杀人。”
执柔温顺地嗯了一声?,说:“臣妾记下了。”
只听得上?头那人倏尔轻笑?了一声?:“执柔,朕是不?是很可怜?”
她闻言先是一愣,齐楹继续说:“朕见你?过来,心里头不?知有多高兴,可你?人来了,却又在生朕的气?。”
适才在窗下,执柔并不?是要有意听他们?君臣对话。
可方懿和的声?音太明显,几乎是往她耳朵里钻。
利用。
这两字烫得人心里如同架在火上?烤一般。
虽然齐楹明说了不?许叫他们?这样说,执柔也一直宽慰着自己说不?要多想。
可进了承明宫的门,看见坐在龙椅上?,疏淡又苍白的齐楹,她心里就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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