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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嗯。”
他没让停下来,红毛就一直没踩刹车。他小心翼翼地从车内后视镜瞅着自家大哥的脸色,小心地揣摩:他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灰色的大众车已经出了街道,上了大路。红毛到底不敢车速放得太快,连油门都没敢踩得太紧,唯恐把人摔下去出事了。
十分钟后,车身驶出快五公里路,季眠仍然像块黏皮糖一样粘在车后盖上,粘得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很不要脸。
红毛猝然间想起什么,大声叫道:“大哥,这小子挂我车上,不会扣我分吧?!”
段酌:“哦。”
红毛:……
真的没人关心他的死活吗?
第5章
红毛到底是把车开回去了。车屁股后还粘着一个拖油瓶。
灰色大众缓缓驶进一个破败的街区。这街区跟季眠所在的那个几乎没什么两眼,同样是黑暗的,阴冷又潮湿。
但这里又比他之前所在的街区热闹一些,灰车驶进来的时候,季眠听到很多人的笑声和笑骂声。
灰车缓缓停靠在一个卖手工雕塑品的门面前。
几秒后,两道车门关上的响声“啪”的两下,把神经昏沉的季眠倏地吓清醒了。
附近有几个男人,坐在门面前的低矮板凳上,一看见车停下来就站起身了,好像在这里一直等着他们回来似的。
为首的中年男人又高又壮,一见到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红毛就地下脑袋,喊了声:“孙哥。”
红毛——也就是孙齐,嘴里叼了根烟,一边吐着白色烟雾,一边把自己背了一路的皮包扔给男人。
“钱给你们要回来了。”
孙齐“啧”了一声,又道:“回去交个社保去,别守着你那么点工钱舍不得放。”
季眠趴在车后盖上,想:哦,原来是人家的工钱。还好没被我偷。
他脸朝着车盖,只有两只耳朵耳听八方,灵敏的很。
但他没却没听见,段酌下车后,不知何时来到车尾,此刻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
季眠太怕在路上掉下去了,因此一双手脚张得很大,紧紧扒着车,加上腰上有伤不敢贴车太紧,屁股看着就像是撅起来似的。
穿着一身稀奇古怪的盗版名牌,脖子上,顶着一头不伦不类的棕色卷毛。
段酌抬了下唇角,想笑。
“孙哥,怎么车上还带了个尾巴回来?”拿到工钱的男人也瞧见了季眠,不由得问道。
孙齐冷笑着扫了季眠一眼。
男人又仔细看了看,发觉季眠腰上的问题,讶异道:“哟,还伤得挺重的。”
“可不是吗,这臭小子想偷钱,技术不好被我逮到了。如若不然,这回老子还得自己掏钱贴给你。”
男人愣了一下,喃喃道:“那是该打。”
还好季眠此刻的脸是往下埋着的,两人没瞧得见他那张骤然烫起来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
但一直在他边上打量他的段酌却清楚地瞧见,这个不伦不类、审美吓人的小扒手,一对藏在卷发后的耳朵腾地红起来,一直蔓延到脖子根。
他从兜里取了根烟,掏出打火机。
“嗒”地一下点燃了。
这一声离季眠很近,他没想到身边居然还有个人,一时间被吓到,整个身子忽地又抖了下。
段酌咬着烟,没忍住,又笑了下。
孙齐这才走过来,问:“大哥,这小子怎么办?”
“不怎么办。”
孙齐咂摸半晌,还是没明白段酌的意思。他到底是要这小子,还是不要呢?
不过,这小子在车上跟了一路,倒还是有些魄力的。如果不是一开始偷他的东西,他没准真会劝大哥收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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