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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孙单昊记住了,你等着!看我不整死你!”
他们走后,晏如才回身看我:“你怎么突然动手?”
我问:“你难道不生气?”
晏如说:“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而且他们不就是想看我生气吗。”
也是,只有被戳到痛处的人才会跳脚。
“我们先回教室吧。”晏如说着,突然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勾着我往教室走。
我顺着他的力道被拉扯着走了几步,抬眼却看到他的耳朵绯红。
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也懒得探究。我脑海里再次萌生了那个想法。
在审讯室里的时候,他高高在上地俯视我,用旁观者的冷眼批判我的无情与疯狂。
那么现在易地而处,让他来感受我曾经历过的少年时代,他又会做出什么抉择?
第24章 旧案
秦月章初中的时候跟随父亲去了国外,和魏钦州便转成了线上的网友,常常通过手机聊天。
有一段时间,魏钦州忽然给他说,他想去山里拍银河,七八月的时候,正是观测银河的最佳时期。
魏钦州是一个执行力很强的人。
没多久,魏钦州跟着学校的支教团去了雪城周边的一个山区,一边支教一边等待观测银河。
“银河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堆星星。”
魏钦州无语:“你是什么老干部吗?我这么浪漫有趣的人,怎么会交你这么个理性无趣的朋友!”
“难道不是?”
“我真的很期待有一天,你能遇见个让你丧失理性的人!”魏钦州带着嘲笑的语气,穿过手机跨越大洋,扑面而来,“啊,真的很难想象,该不会没有这么个人吧!”
秦月章沉默。理性与生俱来,怎么会轻易丢失?
魏钦州却觉得他的话是在诅咒好朋友孤独终老,生硬地转开话题:“其实我支教这个学校,有个小男孩,还挺可怜的。他们班的同学霸凌他,我们这些支教老师也不好严厉地教育,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校园霸凌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秦月章因为专业原因,也接触过不少。
魏钦州说:“好像是因为他爸爸的问题,他自己也挺郁闷的,被打都不敢还手。要不是我冲进厕所,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怎么走脚下的路。”秦月章说,“沉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别人也帮不了他,这需要他自救。当他自身足够强,别人欺负他前也会多考虑考虑 。”
“你这话有道理,下次我就这么去安慰他!”魏钦州跟了个笑嘻嘻的表情包,“如果你在国内,说不定还可以给他做个心理疏导!”
秦月章不置可否。
他之所以学习心理学,并不是他的共情能力有多强,而是他天生是个极度冷静而理性的人。
所以可以不受别人的情感影响,准确地分析背后的心理原因。
秦月章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喜欢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审视别人的内心——即使这个人是他歇斯底里的母亲。
那个时候,秦月章产生了一种割裂感。在外面光鲜亮丽、风光无限的母亲,竟然会有发型凌乱,摔砸打踹的一面。
后来,秦月章接触的病人越来越多,发现他们的病因总有相似性。他慢慢感到无趣,但似乎工作都是无趣的。
不过,魏钦州说的那个小男孩,后来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口中。
他的那场支教之旅听说因为一些不太美好的原因而匆匆结束。一年之后,魏钦州申请了国外的大学,跟着母亲一起离开了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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