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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要破茧飞走的蝴蝶,随着他手臂的推力煽动着。
腾出一手在上面轻轻地抚着,寒邃垂下眼眸,看着自己进入只属于自己的地方,而后又继续动作着。
向北一身上的寒毛直立着,不是冷,而是害怕。他怕他会被做死在这里,害怕他惨死的场面落入别墅外巡走的人眼里,害怕被刺穿再捣碎心肝脾肺肾,死无全尸。
——刚才他伸手掐了身后那根恶心的东西,说是蓄意报复也好,鬼使神差也罢,都不耽误即将被惩罚。
向北一静默地等待着,掌心黏湿。但身后的难耐没有加剧,惩罚没有到来。
身后的人不紧不慢地继续着,亲吻他被眼泪和汗水打湿的侧脸,轻揉着他背后的肩胛骨和腰上的那枚红色胎记,对他说:“别怕。”
这是第二次,作恶者和他说别怕,每一次都只徒增他心里的恐惧。
身后的人还在低语着:“以后和我说你的诉求,小北,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和我说。”
也许人这种生物在大难不死之后,勇气和胆量都会有一个飙升的阶段,所以向北一在被转过身面对面被抱起顶在冰凉的落地窗上,后背上下摩擦着玻璃,与寒邃四目相对时,第一次主动顺从了寒邃的指令,他望着寒邃的眼眸,说:“不要在这,不要做。”
他的声音很沙哑,也不连贯,断断续续得像忘了怎么说话一般,分不清是被要狠了导致的还是其他。
虽然利器还镶嵌在红肿的伤口处没有退出来,但也没有再制造伤害,就那样安静地抵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也看着他。
向北一受不了此时此刻的情形,他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里开始瑟缩,这次要被做死了吧?他想,然后心里的恐惧在那看不到情绪的目光下,再一次攀延蒸腾,于是开始挣扎。
“但是有个条件,小北。”寒邃不为所动地抵着他,任由他推、踢、啃咬。
向北一挣扎的幅度小了些,望着寒邃,眼里是不安与微弱的疑问。
也许是因为上一次在落地窗前的场景太过于触目惊心,寒邃右手抚上他的脖颈,拇指往上摩擦过他的嘴唇而后卡进他的双颚间,抵着他的两排牙齿,声音低哑:“说爱我。”
话音落下,寒邃拇指便感受到了温热的推抵,这是拒绝的意思。于是寒邃的拇指按着那段温热,往里探了探,不断外溢的热流持续地低落,在窗外照射进来的微弱光线里,顺着手臂的肌肉线条蔓延。
向北一止不住地干呕,鼻子发酸、眼睛酸涩,他双手握在寒邃的手腕上, 拼命地将仿佛伸进去要搅破他的脾胃、扯断他气管的手指往外扯,绯红的眼眶不断地涌出眼泪,落在寒邃的手臂上,混着涎|液,不堪入目。
“小北,说爱我。”作恶者又重复着指令,轻声呢喃着‘小北’这个陌生的名字,一遍遍地要他说爱。
他只觉得恶心,又如何会说,于是身下又开始持续地传来疼痛,即使已经经历了很多次数,但还是会疼,毕竟巨蟒伤人从不在于次数的多少,只要遭受一击就会毙命。
向北一不知道为什么寒邃要执着于让他说爱,他说了就是了吗?说了就能改变他被强迫的事实吗?
这一晚,向北一没有再哼过声,后面他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双眼空洞地看着窗外,麻木地承受着。
而寒邃却像是入了魔,疯了一般地磨他,不是致死的力气,却让他一遍遍地无法自控地打颤发抖,一次又一次的袭来的浪潮像是要将他淹没。
也很奇怪,原先在床上的时候,他无力得要昏迷,但现在,无论寒邃如何要他,他的意识都始终无比地清醒着。
夜很昏暗,很寂静,衬托的皮肉相撞的声音很清脆响亮,幽然回荡在空旷里,像一首诡异的、粘稠的祭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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