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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魔垂着头，“尊上，若此人中的是碧茶之毒，恐怕万蛇窟亦是对他无用。”

毕竟碧茶之毒是他研制的，他再清楚不过，这些毒蛇比起碧茶之毒，根本不值一提。

笛飞声面色冷肃，“废物！再想其他办法！”

“尊上息怒，若想让此人恢复内力与之比斗，还有最后的办法。”药魔单膝跪地。

“说！”

“忘川花。”

顾寒清眸光微闪，忘川花？这个听起来好像比较靠谱。

笛飞声沉思了片刻，“忘川花至刚至阳，能助我突破悲风白杨第八层，可他的内力并非刚猛一路，如何能治。”

“回尊上，忘川花分阴阳两株，阳草与尊上的武功属同一类，阴草乃是这世上最毒的草，服下即便是幼童，也能平添数十年功力，但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数日之后，阴草药性大发，越生越烈，他会经脉寸断，五脏剧裂。”

李莲花随意找了一处石块坐下，笑着摇头。

顾寒清皱眉：“若是阴阳草同时服用呢？”

药魔犹豫了片刻，“或许可以一试，阴阳草相互缓解药性，或许能有奇效。”

“忘川花在哪？”

药魔犹豫的看向笛飞声，笛飞声抿唇，“我不求他长命百岁，只求他能活到再与我一战，动身吧，去将忘川花寻回，我要它。”

“属下遵命！”

药魔离开后，李莲花突然笑出声，顾寒清扭头看向他，抿唇，“李莲花，我们试一试这忘川花，好吗？”

笛飞声挑眉，“你笑什么？”

李莲花看向顾寒清的目光带着一丝歉意和黯然，他轻笑，“笛盟主，你别浪费时间了，就算你寻到忘川花又如何，你能逼我吃下去，却逼不了我动手。到时候我躺在你眼前，晒着太阳等死，看着你着急，想想就好笑。”

顾寒清怔住，伤口的疼痛好像都比不上心里的。

他……还是在一心求死，自从找到单孤刀的尸骨后，他就再无求生的念头，刚才那个眼神，她感觉得到，他甚至已然放弃了他们的蓬莱之约……

她清冷的眸中情绪百转千回，五味杂陈，垂下头，沉默不语。

笛飞声看了眼顾寒清，嗤笑，“李相夷啊李相夷，你可真够心狠的。”

李莲花知道他的意思，但他此时什么都做不了。

“好，既然这世上已无你在意的人，那你师兄的死呢？你就不想知道你师兄是怎么死的吗？”

李莲花身子一顿，掀目，“金鸳盟三王杀了我师兄，你还想否认？”

“金鸳盟的敛尸手册记得很清楚，单孤刀左胸被剑贯入而死，三王中只有阎王寻命使剑，他当时犯错，我罚他自缚右手一个月，就算动手，也应该是左手，绝无可能右手剑杀你师兄。”

李莲花陷入沉思，脑子开始回想十年前他见到师兄尸体的场景。

顾寒清掀目看向笛飞声，笛飞声随意坐在李莲花面前，“十年前，你我约定休战五年，此后你师兄莫名被杀，金鸳盟、四顾门死伤惨重，最终双双失势，没落于江湖，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是谁，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吗？”

“……”

“你若真想为你四顾门死去的几十位义士报仇，为你师兄报仇，我可以帮你查清真相，只要你答应，和我再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