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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冰凉的大手贴在前额时,那样极度的反差凸显出炽热的温度。
林屿霁无意识地缩在被窝里,只露出滚烫的、红润的半张脸,平日里朝气蓬勃的气势不再,紧紧拧着眉,吐出的气息也十分的灼热。
煮好的药偏苦,他不肯喝。
谢知聿盯着他脆弱的眼睫,声音一如既往的冷肃:“林屿霁,吃药。”
男生缩回了被窝:“不吃。”
小孩子一样。
那双有力的大手扒拉下来被子,而后沉默地把煮好的汤药递到跟前:“吃药好得快。”
“苦。”
谢知聿静静看了他拒不配合的表情,放下手里的东西出了门,回来时拿了几颗糖,葡萄口味的。
“喝完,吃糖。”他道。
僵持了几秒,林屿霁最终还是乖乖配合了,大概是他那双蔚蓝的眼眸充满了深色,似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谢知聿一向是这样一根筋到底的人。
林屿霁喝完药就睡着了。
他睡的很深,整个人蜷缩在被窝内,像只乖巧的猫,没有了往日在外张扬瞩目的架势,而是充满了玩累了回巢的倦怠。
谢知聿坐在床边。
以往沉默寡言的人保持着旧有的拘谨、正经危坐,腰背板直,从小到大的教养刻进了他的骨子里,拘束的教条被此刻短暂的安宁冲击。
他目光久久凝视着床上的男生,禁忌的念头在脑海中不断回荡,而后又不断压制,最后收归平静。
违背伦理的事情不应该出现,他并不想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
形婚,同时和另外一个男人纠缠不清的混蛋。
世俗对于这样不正当的关系并不认可,多少人因为这样的观念无疾而终,甚至成了怨偶,有些不合时宜的东西从一开始就应当断绝。
母亲反复的教导出现在脑海,谢知聿敛回视线,起身,关上了门。
这样的沉默一直到林屿霁再次来找他时出现冲击。
对方问他关于婚姻大事和相亲对象的安排。
果然,不正常的只有他一个人,林屿霁是个正常人,他不应该干涉他正常的人生。
谢知聿木然地给予了建议,而后决定里出国的日期,远离是是非非。
但他没有想到,在离开前的那一天,他看到了电视上的新闻。
年轻的企业家在车祸中逝世,年仅26岁。
他大概出现了幻觉,但他再也没有打通林屿霁的电话。
———
穿进这个书中的第一天,他就认定林屿霁也会过来。
但半年的时间,没有任何林屿霁的影子。
谢知聿又恢复了平平无奇的生活,再一次重来的机会并没有给他任何的改变,甚至让他更似行尸走肉,唯有一点吊着他的可能,便是或许终有一天,能够再一次碰见那个少年。
直到接送弟弟的路上,他偶然看见了少年熟悉的身影。
雨后初晴,地上犹是湿漉漉的一片,少年身形颀长,瘦削的身影伫立于墙边,容貌一如往初,如似清雅的竹,如似幽兰的火,鲜活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看岔了眼,呼吸都紧促了几分。
阴阳相隔的失去让他很痛苦,他甚至有点惶恐,但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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