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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瞬间的异样还是让陆晏时敏感察觉到了。
妈妈以前从来不会对他有哪怕一点点的责怪,从来都是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是他忠实的守护者。
男生沉默着,没有说话,手心攥了攥口袋里的东西,满腹的委屈又涌上心头。
他看着人群中显眼的林屿霁,听着身边有人喃喃自语对林屿霁的讨论与欣赏,胸口的那股情绪愈发浓重。
林屿霁像是天生和他作对一样,总要出现在他在的地方,总要和他做一样的事情,总要这样故意出出风头来和他做对比然后恶意打压他,总要……那么多的总要,让人嫉妒又讨厌。
如果……如果林屿霁没有那么光鲜亮丽就好了。
奇异的念头涌上心头,让人微微一滞。
半晌。
陆晏时松开手,看着酒侍离开的方向,借口从母亲身边走开。
酒侍重新取杯倒酒回来时耽搁了一点时间。
林屿霁倒是没有责备,只是接过酒时,江明野问了一句:“怎么没有拿我那一瓶?”
酒侍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他过去取酒时,陆小少爷在酒库里挑了大半天,要选出一瓶拿去给朋友,江少爷拿过来的那一瓶好酒也包括在内,他自然不敢乱拿,得了允许之后,才要了一瓶红酒过来。
林屿霁道了声谢,瞥了男人一眼,只道:“我不喝度数太高的。”
江明野啧声道:“不喜欢度数高的,还是不喜欢我送的?”
男人顽劣地揪了揪他外套帽沿飘落的黑色长带,帽子被他扯了扯,歪了半边。
他毫无顾忌的开口和举动还是让周遭的气息稍稍一凝。
林屿霁垂眸,瞥了他一眼,倒是知道这人一向没有什么场合观念,更没有顾及他人的意思。
谢迁窝着火,刚想说话,便被对面的谢夫人眼神压了压。
他想起方才林屿霁说的话,心中兀的生出那样深深的无力感。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许不应该那样的任性和不成熟,毫无根基和实力的反抗在绝对掌控的长辈眼里大约就是年少不知事的小孩,轻轻一拨,就能打回原形。
“江……”谢迁刚出声,便被另外一道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截断。
“不是下周还有一个实验?”
男人高大宽厚的身影从背后接近,背面遮了点悬撒下来的灯光,阴影拉长,木质香气随同晚间的霜露扑朔而来。
他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与林屿霁的交换,手带着酒杯从身侧贴近,几乎将林屿霁整个人包裹在内一般,动作贴的很近,另外一只手附在男生肩侧,稍稍一落,无声抽回了被顺走的黑色抽绳。
江明野的手心空了空。
谢知聿第二句话也是同林屿霁说的:“喝这个。”
男人身上还是克制有礼,袖口齐整的西装革履,哪怕是下班后从公司赶路过来,也不见半点风尘仆仆,依旧是那般有秩有序。
谢迁愣了一下,巴巴道:“……小叔。”
他目光落在小叔手上交换后的那杯酒,心口像是被无声悬起了一块巨石。
谢知聿对着今天的寿星道:“生日快乐。”
谢迁胡乱应了一句,显然还没有回神。
谢知聿垂眸,拨正男生背后微乱的连衣帽。
江明野手上那一点细微到不可见的压痕又恢复原样,布料的摩擦停留不过数秒。
唯有一抽一拧的两人知道方才无声的、充满低级趣味的在这样正式而公开的场合为了一根绳子的较劲。
江明野捻了捻指腹,过往无数的记忆复盘,在看见这位新出场的男人手心无声搭在男生身上,而不被排斥时,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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