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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姜樱。”

姜樱忽然被点到了，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双手握拳，大声地叫了一句，“到！”

这一声十分清脆，中气十足，在一众病殃殃的到里显得特别出众。

权海柳看她的眼睛里有赞赏，随后扫了一眼视线，落在她旁边的安莱身上。

安莱总感觉对方打量了她一下，但什么也没说，就收回了目光，她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权海柳把目光移到花名册上，似乎在寻找什么，缓缓念出一个名字，“东景明。”

无人回他。

“今天东景明还是没有来吗。”他又念了一遍，“东景明。”

安莱伸出了一只手。

开口，“到。”

全班一片寂静。

权海柳看了一眼花名册，“回答的这位窗边的同学，请站起来一下，我记得我叫的名字是东景明，我之前没有见过你，请问你是不是找错班了呢？”

“没有错。”众目睽睽之下，安莱站起来，坚定而礼貌地说没错，“因为，我是他的女朋友。”

全班安静得不能再安静，静得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被听见。

“啊。”良久，权海柳缓缓开口，不太确定地说，“众所周知，我虽然是中年人，但也有一些特殊爱好，平时爱刷论坛，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应该是霍闻西的未婚妻吧。”

一堆人的目光刷刷地投来。

安莱声音镇定，肯定他的话，“是的，是这样的，没错。”

“我确实是霍闻西的未婚妻。”她缓缓说，“不过我也是东景明的女朋友。”

姜樱瞪她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

权海柳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扶了一把快要掉下来的眼镜。

“果然人老了，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他轻声自语，咳嗽了一声，“那么这位，我记得是姓安对吗，安同学，可以叫你的男朋友来一趟吗？”

“当然。”安莱乖巧点头，拿起手机，“我出教室打个电话。”

安莱拨通东景明的电话。第一通没人接，第二通响了一声就被挂断，第三通终于被接起来了。

手机里传来对面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没什么事。”安莱心平气和，声音愉悦，面带微笑，“只是你可能需要回来上课了呢，这边我已经搞不定了。”

“又不需要你搞定什么，只是让你听听课，做做笔记而已，这难道是什么很有难度的工作吗？”东景明端起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准备挂断电话。

“啊，不是这样的。你记得这堂课的老师吗？他今天点到了，点到了你的名字。”

“你别管。”

“你说晚了，我已经管了，我回答了他。”安莱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她用悲壮的语气说，“好可惜，他让我通知你，必须来上课，不然就自己去找校董，还问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没办法，只能如实回答了。男朋友。”

对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好像是有人失手将什么推倒，上面的东西乱七八糟洒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