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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昭想到他娴熟的举动,亲昵越线的举止,胸口闷气:“登徒子。”
秦月不这样认为:“你们是快要成亲的未婚夫婿,虽说于礼不合,但事急从权,情有可原。”
林如昭道:“阿月,我且问你,此时我若要你去抱初见的未婚夫,你当怎样抱他?”
秦月想了下,拿手比划,道:“我当如此这般,不过动作大约不会有这般流畅。”她想到什么,顿住,又忙道,“女儿家总是更害羞些。”
林如昭靠在引枕上,恹恹道:“他这样的年纪,纵然没有妻妾,也可寻花问柳,原也不奇怪。只是阿爹阿娘相伴执手,再无旁人,我遗憾我此生不能也如此罢了。”
秦月闻之叹息。
郎君三妻四妾不是新闻,若换做别家的小娘子不会有这般痴心妄想,偏偏林家昭昭的爹娘少年夫妻到白头,恩爱两不疑,林如昭自然免不了心神向往。
可叹如今梦碎无痕。
秦月只得安慰她:“比起那些还没娶妻,院中已经通房不断,妻妾成群的郎君,陆劲已经是顶好的夫婿了,昭昭,郎君的过去不重要,要紧的是往后。”
朱轮华盖车忽然停住,车夫在帘外道:“林姑娘,郑家郎君寻你。”
林如昭倏然坐直身子。
郑玉章是翰林承旨,遇到他当值时需要在陛下身边日夜伺候,中途不得归家,现今他来寻她,想必是轮值结束了。
林如昭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见他,僵着身子。
车外,郑玉章声音苦涩地响起:“林姑娘,我早早知道了你与陆将军的事,那谕旨还是我草拟的。”
林如昭心如刀割。
自收了旨意后,她成日想的是不喜陆劲,不喜这桩婚事,倒把郑玉章放到了后面,唯到此时,林如昭方才对姻缘被拆散一事有了切身体会。
原本她是可以嫁给郑玉章,也如同阿爹阿娘般,少年夫妻,恩爱到白头。
“你,”林如昭轻轻吸气,按捺下泪意,“回去吧。”
这是林府的偏门,开在巷弄里,人迹罕至,身着青色官袍的年轻郎君仅仅挨着马车不肯走,他鬓边还有被汗水濡湿的发丝,俊白的脸庞泛着疾奔带来的潮红。
——郑家夫人怕他出事,特意命人在宫外接他,他为了躲避仆人,单凭两条腿跑来见林如昭。
郑玉章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在微微发抖:“林姑娘,别怕,赐婚不可违抗,可还有和离,我会一直等着你。”
林如昭怔住了,她意外于郑玉章对她用情至深,却也担忧他做出空等白头的傻事来,她忙掀开车帘道:“郑公子,御赐之婚不好和离,你还年轻,应当去寻你的好姻缘,别为了我辜负了你自己。”
两人已数日未见,林如昭掀开帘子,不期然目光相撞,皆有些怔然。
数日前,郑玉章朗朗如月,可如今却已憔悴不堪,眼下是彻夜难眠熬出的乌青。
而林如昭才刚哭过,眼眶泛着红,楚楚可怜,道不尽委屈。
郑玉章见了就着急:“林姑娘遇到了何事,怎么好端端地哭了?”
林如昭道:“不过崴了脚。”她不欲多言,也知郑玉章见了她后不过徒增伤心,因此侧过头,将秦月推出去应对。
秦月叹息声,将林如昭挡在身后,顺从好友之意,替她斩去这段孽缘:“昭昭刚去卫所见了武安侯,天赐姻缘,昭昭很喜欢。”
说罢,她将帘子放下。
朱轮华盖车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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