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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皇后!你怎么绵延子嗣!怎么永固大晟江山!”

好吧,反正大家都知道了,陆屏也无所顾忌了。他直接道:“谁说朕要让自己的后代当皇帝了?朕可以把皇位传给最有能力的郡王,若是懿文更有资质,朕会先考虑她。”

“啊?”大臣们纷纷惊疑起来。

梁瀚松犹如五雷轰顶:“您说什么?陆懿文?”

陆屏用沉默告诉他没有听错。

梁瀚松站起来,身旁围着三个侍卫,他再也没有机会寻死。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牝鸡司晨,惟家之索!让一个女娃娃当皇帝,真行啊,大晟要完了!真要完了!”

陆屏不以为然道:“这些几年之后的事,就不劳梁相费心了。梁相也老了,近日多病缠身,是时候隐退养病了。江南的水乡气候养人,风光秀美,倒是适合颐养天年。”

梁瀚松的翅帽早已不见踪迹,黑白掺杂的头发凌乱地散落,紫色的公服褶皱不堪,还因被一箭刺穿而撕开了一角。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满面绝望。

在场的其他人也听得出来,陆屏不仅要对梁瀚松罢相革职,还要把他贬遣去南方。

只听陆屏冷冷道:“过几日,梁相就出发南下吧。”

【?作者有话说】

李元礼、陈仲举:李膺和陈蕃,两个历史人物,是梁大相公的偶像。

牝鸡司晨,惟家之索:母鸡在清晨打鸣,这个家庭就要破败。

◇ 第77章 76 朕大病一场

千秋殿的洗浴堂内传出阵阵水声。

陆屏掀开珠帘,绕过隔档的屏风,见秋水正在往浴池上撒药材,严仞裸身坐在浴池里,靠在石壁上阖目养神,一动不动,胸膛以下都淹没在水中。

秋水退了出去。

陆屏走到台座旁的池沿上,盘腿坐到严仞身后,拿起一片艾叶撩他的脸。

严仞睁开眼睛回过身,带着笑意看陆屏,又伸手碰他的脖子,问:“还疼么?”

陆屏被头簪刺伤的伤口已经上了药,缠上一条细细的纱布。他摇头:“无事,我懂分寸,刺得不深。”

严仞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洗浴了,如今把胡渣剃个干净,洗了脸和头发,又在池子了泡上小半个时辰,整个人又回到以前容光焕发的模样。

陆屏垂眼看他,道:“虽然我是很想砍了梁瀚松的脑袋,但他这样的大儒声望实在太高,若真要处斩,恐怕会使地方寒门和京中学子不满甚至暴动。他在大殿上那么一撞,不就是想用自己的命换来这个么?”他眼睛一酸,难过道,“我是个自私的人,但坐在这个位置上,由不得我自私。”

严仞牵起陆屏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上,道:“你想杀他是对的,留他一命也是对的。反正他也没多少年活头,把他关在姑苏限制他的行径,也好。”

陆屏点头。

他来找严仞诉苦正是求个心理安慰,正好严仞也支持他的想法,便足够了。

严仞攥着他的手,“啧”了一声,道:“别整天想政务的事了,人关在大牢也不会跑了。好不容易放松,你今儿又出了那么多汗,下来跟我一起洗?”

陆屏瞟他一眼:“不要,我又不像你多少天没洗了。”

严仞:“……”

陆屏脑子里还藏了不少心思,像算盘一样不住地打着:“总算大功告成了,接下来还有不少事要做,得慢慢把那些州县的士党官员也清掉一些,再增加科举的名额,朝廷亟需新的人才,还要防止这些人才不拉邦结党……啊!”

他猝不及防,脚腕被严仞扣住猛地一拉,整个人从池沿滑下去,扑通跌落进水里。

水花四溅。

但幸好陆屏被严仞及时拖起来,不至于落得太深被呛到,他心有余悸地攀住严仞的肩膀,下一刻便被严仞欺压上来。

严仞湿漉漉的嘴唇贴着他的嘴角:“你也知道我有多久没碰你了?我都憋成清心寡欲的和尚了,现在就要还俗,先让我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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