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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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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制的巨钳。

钳刀锋锐无比,闪烁着阴冷的寒光,甚至还挂着黑红色的凝固干涸的血肉,腥臭味令人作呕。

“还没有清洗,不过也没关系,毕竟你不在我的计划之中。”

他似乎是皱了一下眉,说着女人听不懂的话,随后就像是对待粘板上的鱼肉般,轻描淡写地将钳子靠近了女人的手脚。

“……顺便的事。”

还未完全靠近,寒意就已经袭上了女人心底。

“不要,埃尔……埃尔——啊啊啊啊!”

尖锐的惨叫声惊飞了花园中的鸟雀。

而在阁楼之内,屏退那凄厉恐惧的叫声外,便是令人牙酸的,硬生生将骨节筋脉咬断发出的噗嗤声。

“咚、”

一截断指像是没人要的猪肉一般滚落在地。

鲜艳的红色指甲,和断口处的猩红血液相得益彰,血洼的倒影中,是浑身挂彩的、痛昏死过去的女人。

埃尔维斯耳膜里是放大的,不断鼓胀的呼吸声。

他几乎能看到自己的肺部在扩.张,脑海里有一个巨大的不断旋转的红色光圈,疯狂长大嘴巴的白骨立起又倒下。

而被女人指甲染红的世界仍未恢复原状,他在一种不解的、渴望回归正常的一种孩童般的期盼中,漠然绞断了女人所有的红指甲。

“硌嗤……”

“咔、嗤…硌嗤……”

……

女人不断抽搐着,疼痛的神经将她唤醒数次,又每每被恐吓昏迷。

她连自己怎么死去的都不了解,因为下一瞬,整个阁楼都轰然炸开了火海——

汽油的味道在半空中飘荡,明亮的火光中,是被烫到扭曲的穿着华服去见情郎的女人。

白骨在火焰中被烧毁,一道焦黑色的人影撞开玻璃从天台跌下去。

坠地的时候,几乎碎裂成数块。

埃尔维斯站在老旧的世袭的庄园走廊,衣领被烟尘熏黑,隔着火焰观望着碎裂的窗户。

两排鲜艳的,半截涂着红指甲的指头被牢牢粘在玻璃上。

仿佛踩在天空上,鲜血一滴一滴向下淌。

火舌舔舐而上,将它们吞没,阁楼坍塌,一切化为乌有——

-

如果让任何一个正常人来描述这个故事,都会认为是埃尔维斯已经疯了,他犯了神经质,才会对母亲这样。

不然根本无法解释。

他怨恨自己放荡的母亲。

怨恨红色符号。

怨恨有着“性吸引力”的一切。

但当这场虐杀由他本人来讲的时候,主视角的怪诞世界,和他本人的冷漠性征,就是一场对精神的污染与凌迟。

岑清作为倾听者,毛骨悚然得几乎要吓晕过去。

“别、别说了……求你了。”

眼瞳不住地颤抖着,泪花一并流下。

他不止一次地想要阻止埃尔维斯继续讲下去,但往往刚和男人眼神对上,就怂的不敢出声了。

等埃尔维斯摩挲着他的足尖,终于将故事讲完。

岑清几乎陷入了一种“我也要被切掉脚指头了吗”的茫然又暴乱的情绪中。

一点点其他思考能力都没有了。

埃尔维斯摸着他脚趾的手也恍惚变得冰冷锋利,并不是人类的手,而是一种寒冷的刀具,好像随时都会小命不保,连尸身也无法保全。

埃尔维斯平日里总爱说,他喜欢岑清身上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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