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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巫辞心中已经了然。
直至目前,除却未曾出现的那名巫臷女子,壁画中记载的内容,与尉家祖上流传下来的手记并没有过多差别,看来尉家手记并没有夸大其词。
想来,神师得到的,就是那件传说中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金缕玉衣。
借着摇晃的火光,巫辞屏息凝神,继续看了下去。
在神师的带领下,巫觋族人经过长途跋涉,越过凶险的蜀道巫峡,回到了巫山深处,重新建立家园。
奇怪的是,前一副壁画还是巫觋族人其乐融融的劳作场面,到了下一幅,画风却突然一转,天空被血色所笼罩,所有巫觋族人被异象吓得惊慌失措,奔走相告。
“阿忠伯,你可以给我们讲讲壁画里的内容吗?”巫辞意识到了什么,看着阿忠伯,“五百年前,他们看到了什么?”
听到巫辞的提问,阿忠伯缓缓地转过脸来。
在烛火的映照下,他脸上的皱纹像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神师带着巫觋族人回到巫山重建家园,不聊有一天,天降异象,整片天空都变成了血红色,就好像……天上的世界正在进行一场屠杀,而这片血红,竟然持续了整整九天九夜。”
“什么?!”尉川叙忽然发出一声惊叹。
众人被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他。
尉川叙看着他们,表情有些茫然:“野史曾有记载,明朝末年,北方的天空出现了一团赤色火焰,百姓们将其视为天罚,天火烧了整整九天九夜,明王朝在此后不走走向衰亡。科学解释说,所谓的‘末日之火’,其实是一场太阳风暴。”(1)
听他这么一说,巫辞心脏猛地一跳。
“可这个野史记载的时间是明神宗时期,也就是1582年,而明武宗时期是1491到1521年,中间隔了将近六十年。”尉川叙神色严肃,继续说道,“《汉南续郡志》中也有过类似的记载,崇祯元年,全陕天赤如血,五年饥荒,六年大水……那是1628年。”
“时间跨度太大,未必是同一件事。”巫辞心里也没底,他看向阿忠伯,询问道,“阿忠伯,后来呢?”
阿忠伯看着壁画,开口道:“神师大人决定寻找天降异象的原因,在某种神迹的指引下,她来到了巫咸国旧址,并无意中触发了十巫留下的古老阵法,并利用通灵的方式听到了地隐大人的求救。”
神迹,又是神迹!
神师大人竟然也是受到了指引,所以才找到了圣城吗?!
意识到这里面似乎有着某种宿命般重叠的巧合,巫辞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问:“地隐大人有告诉她,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阿忠伯盯着壁画,目光阴鸷:“小天师,请你继续往下看吧。”
听他这么说,巫辞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将视线转回壁画上。
十巫留下的阵法,让身处另一维度的天神地隐在神师面前显出了原形,而壁画将地隐的真身描绘得十分详尽。
与其说地隐是人首蛇身,不如说,祂是人首蛟身。
壁画上的地隐形象,与巫辞在尉川叙身上见到的那部分完全重叠在了一起,祂的头上长着一只黑色独角,两只竖瞳一黑一绿,脖子以下的身体部分均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青色鳞片,双手呈利爪状,只有四根手指,蛟尾的鳞片更大、颜色也更深一些。
在金粉的堆砌下,地隐连身上的每一片鳞片都细致逼真到了极点,整体看起来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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