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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极唇色尽褪：“你说那里……”

“哪怕是现在去瞧，也能看见那浩渺烟水。”

“莫非——是灵妙宗使的障眼法？”齐行之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五百年前对于闻、孟二人的“围捕”，长明真人担心自己这两位弟子顾念旧情，通风报信，直到孟极身世、闻卿下落不明，才将此时告诉齐行之与亦真。至于当年“诛魔”种种情景，更是师徒间的禁忌，因此这师兄弟也是今日方知二人竟是因中了化灵水才落败至此。

“灵妙宗也太不是人了！”亦真愤而拍桌。

“不是障眼法。”孟极摇头，“那日我背着阿卿跳了下去。可笑那池深及千丈，池底却连一滴水都没有。”

“天意如此。”闻卿苦笑。

“什么天意！”孟极攥拳砸在石桌之上，翻眼看向头顶龙蛋，“若天要你死，我便是捅破了天，也要护你周全！”

至于后面的事，白珠早就以老乌龟的身份，在鸦青镇讲过不知几千遍，就连黄口小儿也能信口接上两句。

“我只是好奇，你二人如此腻歪，生死关头，你竟然咬了闻卿一口。”白珠挤了挤眼睛，“怎的，你是怕闻卿转世重生爱上别人，偏要在他身上打下什么标记？”

孟极苍青右眼一恍，斥了一句“胡说”，又马上岔开话题，向白珠询问着闻卿复生的细节，白珠摇扇不语，只是看向闻卿的眼神愈发深沉。

标记——

闻卿只觉脖颈越发灼热，牡丹纹身位置不断传来麻痒的刺痛，似乎回到了五百年前，青摇之巅，孟极将他抵在冰凉山壁，在他脖颈处落下咬痕时。

“打个标记”。那时这豹也是这样说，难道并非戏语？

闻卿只知这三界有一道秘术，以精血为祭，以魂魄做赌，将自身魂魄化成护盾，永生永世守在恋人身边，是谓“魂刻”。而这魂刻之咒，据传是龙修真人所创，最后用在了清微真人身上。

清微与龙修均是天生良才，美玉无双，而清微在龙修死后，更是冲冠一怒，以一己之力将四凶兽之首的穷奇封印在归墟，以缅怀好友，既是悲剧，却又同时传为修真佳话，因此又有好事者称这损己利人的咒术为——

风流刻。

咒印既成，施咒者本人肉身崩散，然而魂魄却受咒术束缚，虽经千万年流转，不死不灭。

怪不得……

袖中双手用力攥紧，连带着整条手臂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发颤。闻卿抬起头，看向孟极的侧脸。

怪不得，怪不得前世他二人有连心契制约，这豹依旧毅然决然地自爆金丹。

原来他早在那时，就已在自己体内种下契印！

闻卿只觉眼眶愈涨，呼吸愈发急促，疼痛自心口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