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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科一族，无论大猫小猫，喜恶相差八.九不离十。尾巴、爪垫是禁忌，下巴、头顶则是舒适区，像白珠这样轻轻抚摸发顶的动作，对于猫科而言多少带了些讨好亲近的意味，就算是炼得人形的妖修也不例外。少年喝水的动作一顿，脸上那红色竟像活了一般，迅速蔓延到耳根。

不对劲。

闻卿给孟极递了个眼色，孟极却摇头，眉头一抬，下巴点了点雪豹少年：若这小崽子果真是伏氏一族的雪豹王，那家伙育有两子一女，怎可能喜欢白珠？

闻卿摇头，眼睛又向少年那条几乎快搭到白珠腰上的长尾巴瞥去：若是不喜欢，那尾巴又该如何说？

少年一口一口将白珠幻化的水喝干净，这才感觉三道视线齐刷刷钉在自己身上，登时吓得跳了起来，耳朵与尾巴齐齐炸毛，白珠又趁机揉了揉雪豹那毛茸茸的耳朵，主人般随手指向对面：“哪儿都不干净，就随便坐吧。”

雪豹少年将洞中散乱的木柴拢起，两颗火石一碰，轻车熟路点燃火堆，又从储物袋里倒出几只新猎来的野兔，剥皮去血好不熟练。

少年埋头忙碌，三个成人却两手空空坐着等，火光明灭，映在几人脸上，白珠吧唧着嘴，似乎在琢磨合适的开场词，半晌后，一道拖长的声音在这山洞里回荡。

“山君——可知道空间裂隙？”

噼啪——兔油落到火堆上，爆出一阵火花，雪豹少年抬起头来，认真看着白珠。

白珠抬手指了指头顶，风雪已停，一隙月光自山顶洒下，将洞中篝火也照出一圈银白。虽然白珠并未说话，雪豹少年却心领神会，走到位于艮位的洞口旁，两指画了一道符，只听咯拉拉一阵石块滚动声音传来，那直通山顶的缝隙竟然被严严实实堵住。

“有些话，可不能开着天窗说。”白珠道，又转脸看了看少年，少年冷着脸钻到另一个洞口里，白珠随手一挥，将少年封在洞外。

闻卿与孟极对视一眼，知道这位传承了上千年记忆的海妖王终于要说到正题，沉吟片刻，缓缓道：“道说三十六重天，佛曰三千世界，前人早有洞见，直言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并非唯一。”

白珠：“你们人族所说的飞升，便是去那什么上三天。”

闻卿笑道：“上三十六天，仙人居之，下三十六地，鬼怪巢之，至于夹在这中间的浩浩宇宙，则是人族做主。”

孟极嗤道：“自大。”

“虽然那天地之说无证可考，但南疆异兽灾乱，自那八万大山跑出数万从未见过的奇异妖兽，却说明他方世界的存在。”闻卿道，“只是本座不明，就算此界与彼界相连，但我与阿……我们到底为何会回到，同一个世界的‘现在’？”

“山君怎知这里又是我们的世界？”白珠神秘地笑道，“若此刻的你便是彼时的你，那你又为何会有未来的记忆？”

闻卿心中怦然一跳，有什么倏然划过，却如游鱼般滑不留手。

“万海之海的归墟，山君知道在哪里？”白珠问。

“极北之北，极南之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