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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卿只觉身体一歪,这豹单掌按在他的肩头,将他抵在岸边的挺拔的云杉树干上。
孟极垂眸看着他。雪豹苍青的眸子里,闪烁着连闻卿也觉得危险的光。
“阿卿,你对自己这么狠,谁会感念你?”
那素日低沉好听的声音被伞面拢着,便成了一汪隆隆涌过的洪,将闻卿毫不留情地卷起,扯碎,淹没。
他仿佛又看见了数百年前,明知将死,却不管不顾将他抵在山崖上,叼着他脖颈咬下牙印的那只豹子。
手掌不由自主按在身后树干上,粗糙的树皮磨捻过掌心,这痛却激得呼吸愈发粗重。像是中了蛊一般,闻卿缓慢地合拢嘴唇,叼住了齿间那根反复摩挲犬齿的手指。
然后,轻轻一咬。
甜腥的味道在唇齿间迸发,温热的液体顺着舌.尖留下喉咙,将手指也烧得滚烫。
孟极的瞳孔瞬间紧缩。
伞把一歪,绘着天香牡丹的油纸伞掉在地上,被秋风卷裹着,一路跃跳着飘进河中。头顶烈日被浮云挡住了,天光暗下来的瞬间,孟极俯身,低头,近乎凶狠地,狠狠叼住闻卿的嘴唇。
腥如铁的味道在口腔中炸开,脆弱的理智之弦在这豹面前早就崩断过不知几回,所有的克制与忍耐最终只会成为欲念反扑的绝佳借口,闻卿十指成爪,深深掐进孟极肩头。
一时间,男子吵嚷,女子巧笑,孩童咿呀,天地间所有的吵闹全都不见了,只剩下这豹一声低似一声的“阿卿”,将他拽进万丈深渊。
孟极的亲吻毫无章法,因情动而钻出的犬齿轻而易举划破闻卿嘴唇。闻卿五指紧紧攥着这豹的衣领,不甘落入下风一般,指尖在他的脖颈划下一道道鲜艳的红痕。
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狼狈的亲昵。
和着你的我的血的吻,不及吞咽而滑落嘴角的血珠,顺喉结滚下,将衣襟染得艳红一片。
过往游人纷纷驻足,却没人敢发出半声哄闹。
一时之间,他们竟不知这紧紧相抵的一对男子,究竟是在抵死缠绵,还是以命相搏。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满腔子都被这豹炽烈的气息染得发烫,闻卿才回过神来一般,抬臂抵开孟极。
孟极两指仍旧卡在他的颈间,闻卿不得不仰着头。
这豹的嘴唇也被他咬得满是伤口,尚未凝固的血一滴滴向下坠着。闻卿的视线便被那将落未落的血牢牢牵住。
说来可笑至极,染上渴血症的这数十年来,除去因神智错乱而死在自己手中的那无辜路人,闻卿只尝过孟极的血。
可只那一次,便上了瘾。
呼吸越重。
许是眼神透着明晃晃的欲,孟极低笑一声,舌.尖在唇面狠狠一刮,将血珠卷进口中,垂下头来,与他额头相抵:“想要,自己来拿。”
相处日久,这豹早就将他的弱点全都拿捏,此刻那低沉的声音直接磨着耳朵,竟像丢进干柴里的火苗,妄念丛生。
“蠢豹。”
垫脚,五指抓住孟极衣襟,用力一拽——
牙尖相磕的刹那,乾坤囊里忽地一阵轻颤,沉寂了数日的千里传音自动飞出,飘在半空。自那团扇般大小的砗磲壳中,传出一声甜甜呼唤:
“山君,能听到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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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第二座飞虹桥头。
“哎!莫挤莫挤,挤了也没用,按号排队!”一道温和清脆的声音响起。
粗布发罩将满头黑发高高束起,规规矩矩拢在木质发冠中,一张圆若银盘的脸便格外明显。一身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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