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狈过?自我有意识起,从未见过他受伤,今日还是头一次见他流这么多血……”
话未说完,眼眶便又红了起来,嗔道:“都怪你……”
尽管相处不到两日,孟极便已知道这小丫头除了会闹就只会哭,眼见红奴嘴角向下撇,大有嚎啕大哭的样子,当即喝了一句:“噤声!”
红奴惊得立刻闭上了嘴,一抬脸,血泪滴溜溜挂在眼眶,竟是没敢掉下来。
孟极皱眉:“你陪着阿卿也有几十年,年纪不小,别像个小孩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
红奴一噎,眼眶中打转的血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猛地跺了跺脚:“你才过门一天就要管我!”
孟极不耐烦地指指殿门口:“阿卿惯着你,鬼伥四兄弟以你为首,我不管你,你便仗着宠爱,永远长不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还有半个时辰便到戌时,去备晚膳。”
鬼眼瞪豹眼,一时沉默无声,唯有殿中烛台扑簌簌爆出火花,半晌,红奴气鼓鼓地扯出手帕擦擦脸,蹭到床沿坐下:“我想陪着君上。至于晚饭,吃昨日剩下的便好了,都在储物袋里放着。”
闻卿规定鬼伥每日必须用膳,根本目的在于让这几只小鬼吸食阳气,至于口味如何,新鲜的还是馊了,只要鬼伥吃得下去,孟极却也懒得去管。
听见红奴说话,孟极“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双手捏着被角,抖开锦被,将闻卿裹在被里,团到自己怀中。
殿外更漏声声,殿内却安静异常,内室中分明坐着三个人,却只能听见一道绵长的呼吸。
许久之后,红奴最先耐不住这压抑的气氛,扯着帕子,犹犹豫豫问道:“少君,你方才到底为何……”
“我有病。”孟极本是认真捏着闻卿被自己咬穿的手腕,此刻听见小丫头问话,懒懒抬眼,笑道,“你离我远些,兴许一会儿突然犯病,一口咬在你颈子上。”
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小丫头却当了真,当即向后挪了半个身位:“所以大婚那日,你才将君上欺负成……那样?”
孟极颇为好笑地看着她。
红奴完全没察觉到孟极眼中戏谑,认真道:“我就说,原本君上点了名要娶朱家小女儿,怎么新娘却变成了一只猫妖。我闷头想了许久都没想通,头疼的都要死了,却没想到答案竟然这么简单——少君你有病!”
孟极:“……”
“君上一定是前日下山为娘子挑选礼物时,半路遇见了有病的少君,见你可怜,便把你带了回来。而那朱家又正好不愿嫁女,君上也就不去强迫他们了。可没想到少君你这病并非寻常丹药可治,君上只能,嗯……用那双修功法救你?”
还没等孟极开口,红奴便率先将这漏洞百出的“来龙去脉”自己演绎了一番,说到最后还颇为得意地仰起头来,“我还纳闷呢,君上怎么突然变了性子,不仅想要结亲,竟然还娶个男妖修?但若是君上想要为你治病,便全都通了,毕竟君上从前的确也会将受伤的小动物带回山神观救治。”
红奴虽然猜得十三不靠,但信息量极大,孟极愣了半晌,方从里面扯出最关键的线头。
“阿卿点名要娶……谁?”
“就是朱日默,朱家的小女儿呀。”红奴道,“这还是君上这百年来,头一次在人前显形,言明要娶妻呢。只是可惜,我今日去看过那小姑娘,已经病得不成人形了。可是只看那骨相,也是个温婉的女子,哪像你,这样凶……”
红奴一边嘀咕着昨日被猫崽的乖巧模样骗得瞎了眼,一面将闻卿每五年娶妻的事粗略与孟极讲了,难免为那些还未过门便香消玉殒的小姑娘落泪,那方乳白色的丝绸手帕已经被她的血泪染成暗红色。
“我始终想不通,那些小姑娘为何就不试一试呢,左右进了山门,真的看见君上,便不会再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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