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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昏迷很长时间了。”乌元洲懒得跟他多费口舌,“你能治好他吧?”

*

凤凰的情况不太好。

一开始醒不过来、做噩梦,D姐在他额头上放湿手帕纯粹是种古老的心里宽慰。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真的开始发烧。

不仅体温攀升,少年额上因不适而光亮暗淡的花钿,颜色也发生了变化。

最初金色浅淡,像阳光照耀下清透的蜂蜜;现在越来越深,已然接近赤色。

原本的三滴泪燃成一簇不灭的火苗,很难说是祥瑞还是灾厄之兆。

这对凤凰本身来说并不痛苦,他仍然沉溺在幻境中。

鎏宫枯萎的花园在凤凰灵力的影响下群芳盛放,不到十岁的小男孩与十一二岁的少年玩捉迷藏玩得正开心。无论是当鬼还是被抓,只要是他们两个,玩什么都好。

幼崽们清脆的笑声飘摇,填满了肃穆皇宫的每个角落。

小凤凰太久没有回到饲主身边,经历了一只小鸟儿根本想不到、也不该经历的颠沛流离,苦恼、孤独、恐惧根本无处倾倒,全都埋在接踵而至的意外之下。

回溯好似从摇摇欲坠的现世中偷来的片刻暂停,如此宝贵,如此美好,他根本舍不得离开,也舍不得放孤零零的小太子再回到无边的岑寂中。

但对于在外面等他的人来说,就很揪心了。

D姐看着检测仪器上乱七八糟的数字,倒吸了一口气。

她这个健康检测仪是便携的,功能不完备,可能也不够精确,但再怎么过时也不该显示出这种数据——这真的是人类能有的指数吗?

她拍了拍仪器,准备重新再扫描一遍,AI提醒她有人来了。

乌元洲率先走进来:“D姐,人带来了。”

在他身后,年轻的短发女孩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这里;她的五官有多精致,发型就有多潦草,让一向对打扮一丝不苟的乌元洲看得直皱眉。

第二个是戴着镭射护目镜的男孩,衣领竖起,是那种“很酷,不聊天”的类型;虽然身量暴露了他可能跟小九一样没成年的事实。

这两个孩子都太小,不会是乌元洲所说的医生。

于是,女人又将视线投向最后一个溜溜达达进来的男人身上。

这人看着三四十岁,不修边幅,粗犷又懒散,还真披着件能唬人的白大褂。

据乌老二说,他们仨和小九一样是弟兄们从母星的首都区掳过来的,那里正值乍暖还寒的春天,可男人的白大褂里只有一件黑色短袖,衬得他上身精壮,不像一天到晚坐班和治病救人的斯文医生。

他漫不经心地环视一圈,哪怕刚被“血弥撒”的二把手挟持过来,也没有丝毫紧张,像个来参观的游客。

从头到脚写着“不靠谱”三个大字。

她在看到他的刹那,心底震出一道裂纹。

那并非俗套的一见钟情,更不是其他方面的吸引。

她是“血弥撒”的首领,是叫人闻风丧胆的星盗头头,是与精美外表反差极大的残忍机器,是浸淫在杀戮与禁忌中的凶恶花朵。

她本不应当惧怕任何人、任何事。

可在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她就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危险,直觉的雷达警报响彻云霄。

……真的能把小九交给这种人吗?

这和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差别?

虽然自己和“血弥撒”也不是什么好人。

女人本来站在床边,这时候下意识挪了下位置,尽可能地遮住身后人事不知的少年。

郝郎中冲她抬了抬下巴:“美女,麻烦让一让,你挡着我们家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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