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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大门反射的虚影整了整自己的领结,充满挑战性地把原本属于两个人的两边托盘同时举起来。
他做到了,颇为自己骄傲;不过接下来发现一个漏洞,他还没有打开门,不得不重新把一边的托盘放下来。
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他在门上看到了自己后面出现了另一个身影,有谁在接近自己。
起初以为是自己的同事,后来证明的确是同事。
他松了口气:“你总算来了,好些了吗?我们该进去了。”
转头的动作没能完成,同事猛地扑上来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脖子。
纵是654星这样每天恶性犯罪事件比扶老奶奶过马路要多得多的地方,也没人会无缘无故袭击自己的好友——更何况还是用咬的!只有原始人和野兽才会这样做吧?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同事了,要被这样报复。
可那刺进皮肉里的尖锐痛感告诉他这不是一场恶作剧,同事并不是在给他一个教训之后就松手,反而越咬越深,似乎要把他整个脖子都给咬断。
侍者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大声呼救:“放开!救命,救救我,放——”
会场里听见了外面的骚乱,厚重的大门之内也有了轻微的声音传递过来。
杀红了眼的另一个侍者没有放过里面的响动,松开嘴,带着满口可怖的鲜血,用自己脆弱的血肉之躯狠狠撞向金属大门。
那门是特制的,如果没有钥匙和授权码,强行突破很难。
可在他的撞击之下,竟然不堪一击得像扇纸门。
被袭击者软软地倒了下去。他的喉咙已经被咬穿了,再也没有办法呼救,破裂的大动脉里的血液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他比死在乌元洲枪下的眼罩还要费解。
直到断气,他都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名已经狂暴化的侍者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其实也不需要刻意寻找,在场如此多鲜活的宾客,每一个都是他可以下口的目标。
他的双眼已经完全成了红色,无论是瞳孔还是眼白,看起来比恐怖片里最吓人的鬼怪还要更胜一筹。
宴会厅里的客人们在短暂的冲击之后迅速反应了过来。
能受“血弥撒”邀请的没一个善茬,自然不是待宰的小羊羔,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
穿旗袍的女人撩开性感的高开叉,大腿上竟然绑着一架不知从帝国哪里走私来的Ⅲ型相位枪。
她机警、冷静、果决,毫不畏怯地在那个疯子即将冲到自己面前来时扣下扳机——
血花在发疯的侍者身上炸开,他向后倒去。
周围响起了小小的欢呼。
然而众人的脸色很快就变了。
那个侍者的腹部炸开一个大洞,按理来说没人能在这种重型武器近距离击杀下活下来。
但他连眼睛都没有闭上,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几秒钟后,抽动着似乎早已断裂的四肢重新爬了起来。
再然后,毫不留情地扯下那个愣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女人的胳膊,咬断了她的脖子。
这样有失常识的残忍一幕深深震撼了所有围观者,周遭陷入了诡异的几秒钟寂静。
打破它的,是一声尖利的叫声。
“丧尸——是丧尸!!快跑啊啊啊啊!!!”
仿佛一声令下,所有人拔腿狂奔!
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差点被大卸八块的女人,竟然也重新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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