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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去了。

被抱着后入,被按在胯下深喉,玉珍珍心不在焉地想,他当然不像楼外月。

哪怕他与楼外月有一分相似,也不至于让自己沦落至此,正因玉珍珍是个拙劣的仿制品,薛重涛才会安心地将他调教为淫具。

他不像楼外月,除了脸,哪里都不像。楼外月肆意潇洒,想杀谁就杀谁,他不会抱愧,永远随心而动,玉珍珍却谨小慎微,怯懦愚昧……玉珍珍无法成为楼外月。

终其一生,楼桦都只能作为玉珍珍而活。

楼桦道:“你现在全都知道了,我是什么人,我经历了什么,你全都知道了。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他叹了口气,续道,“我怕你生气,怕你怪我,嫌弃我——”

“我怎么可能会那样!”

“——但我最怕的,是你支撑不住,爹,我其实不在乎别的,我就是怕你变成现在这样……那些人死了就死了,你杀多少人我都不在乎,但我真的怕你……”

话到最后语焉不详,楼外月不由上前一步,他喃喃道:“怕我什么?”

楼桦顿了顿,方无可奈何地笑了。

“怕你不再是楼外月。”楼桦平静地道,“那比死还让我害怕。”

楼桦不再多做解释,只是倒转回来,他弯身捡起楼外月脱手的剑,便拖着它往院子里走去,火光照亮了深深浅浅的血泊,每一处血泊都见证了青年经过的身影,热浪催得人睁不开眼,他那衣袍发丝都化作了当年消散的金色蝴蝶。

他站在了垂死的沈晚面前,姿态静默,某一刻,他的侧脸充满了怜悯与慈悲。

“家主大人。”楼桦用曾经的称呼唤道,“都要结束了。”

“……”

沈晚已说不出话,只能拼尽全力睁开半只充血的眼睛,身处何方,来者何人,沈晚看不清,他失血过多,视线模模糊糊,但这场景真是久违了。

啊……原来如此,这些年的种种都是场荒谬的梦,一切都是沈晚弄错了,他们还在八年前,在天涯阁被焚毁的那一夜,那正是沈晚与楼桦的初见,沈晚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赢家,楼桦也依旧是那个怀抱着同伴尸体,在火海流泪的小少年。

是啊,沈晚怎么会蠢到把楼桦让给薛重涛呢,玉珍珍固然是很有价值的商品,可沈氏家大业大,岂会差他那点卖身钱——楼桦比玉珍珍有价值得多。

薛重涛要带走楼桦,沈晚必定是不让的。

他要带楼桦回家,楼桦一身泥泞一身尘埃,狼狈不堪,沈晚要亲自为他换洗衣裳,要为他梳发,要在他发间簪上最名贵的玉簪,那是沈氏主母的证明,他本该在新婚当日交给自己的发妻真真,可他没有那么做。

真真,对了,真真才是他的妻子,但那支玉簪究竟放在哪里了呢?

他想不起来,精力正源源不断从指尖流逝,脑海里一时是发簪,一时是新嫁娘,新嫁娘的脸藏在红盖头下,满堂宾客皆已散尽,洞房时分,窗下花烛发出一声轻响,沈晚在怦然心跳中撩起那盖头,看见楼桦在朝他柔柔地笑。

然后,沈晚听见了白鸟扑动翅膀的声音,明明是他亲手喂养的宠物,明明就是沈晚的所有物,它却不识好,一心妄想着笼外的自由——都是它的错,是它咎由自取,就算它良心发现飞了回来,也弥补不了它犯下的罪孽。

沈晚收弓去了水池边,他抱起白鸟时,还能感受到那羽翼的蓬松柔软,余温尚存,与活着时没有分别,沈晚心念一动,便低头要细看。

怀里没有白鸟,也没有楼桦。

只有那几可乱真的人偶。

遗失的玉簪,安静地停留在人偶发间,阳光明媚,那个冰冷僵硬的笑也显得情真意切了。

你要杀了我吗。人偶问道。

楼外月的儿子,楼外月的遗产,这天下价值连城的宝物都该归沈氏所有,楼外月已死,做父亲的无能,若楼外月地下有知,目睹遗产遭人掠夺,心里该有何感想?

儿子就在眼前被一次次奸淫,死去的父亲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幸的源头并非沈晚,而是他楼外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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