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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前辈,薛某很是敬仰你,我敬仰你武功盖世,去留随意,我敬仰你身怀巨宝仍无动于衷,你是江湖的顶点,是人活一世所不能达到的巅峰。”
“和你相比,楼桦不值一提,他懦弱胆小,缺乏自保之力,我与他初见那日他正伏在你的衣冠冢前哭泣,我对他全无好感,楼前辈,我那时很是不解,楼外月唯一的儿子,怎么会被养成锦绣窟里一无是处的废物?”
“我——”
这回不再是做样子的划伤,楼外月有意显露时,他的剑招华丽且富有观赏性,月相圆缺四时变化都在那一招一式中,江湖至今不知他师从何人,消息最神通的百晓生也对楼外月的出身三缄其口,于是后来众人说,楼外月大概就是那种生而知之的奇才吧。
他若有意,死亡也像翩然到来的美梦。
而在这贯穿薛重涛肩胛骨的长剑上,肯定不存在春夜里缱绻的爱意。
楼外月放下人偶,慢慢起身的同时,手腕也旋动着送入薛重涛骨肉的长剑,他说:“玉珍珍不是废物。”
“玉珍珍是废物也没关系,玉珍珍不是最好的玉珍珍也没关系。”
“但我儿……玉珍珍是我的孩子……”
“就算我不需要他为我做任何事,他也已经在做了,我不需要帮助,谁都不会帮楼外月,楼外月根本就不需要帮助,可玉珍珍还是在帮我……他已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帮我做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我只希望他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度过这一生,玉珍珍不是最好的玉珍珍有什么要紧,楼桦是我儿,他是我楼外月的儿子!”
“……可他已经是最好的玉珍珍了啊。”
薛重涛没听过这么颠三倒四的话,以至于他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是楼外月吗?”
他半身染血,大约是死到临头,竟不惧霸主威势,薛重涛握住剑锋,生生将楼外月的剑从伤口里拔了出来,他往一旁走了两步,又蓦然回头盯着楼外月。
“玉珍珍没跟你说过我吗?”薛重涛高声质问,“我对他做过什么,玉珍珍半句也没对你提起吗?!”
薛重涛不能理解楼桦,有那样厉害的父亲,那样庞大的势力,楼桦就算难以超越楼外月,也该成为江湖的佼佼者——他必须如此!这是他作为霸主之子躲不掉的命运!否则凭何这世间就他楼桦有那样好的运气,他也该和芸芸众生一般吃够苦头,他必须流血流泪,在千百次失败后和所有人一起仰望楼外月!
薛重涛不能理解楼桦,薛重涛厌恶楼桦。
他们每个参加过宴会的人都是这样。
但玉珍珍不是楼桦。
玉珍珍就只是玉珍珍,不是谁的儿子,不是什么阁的少主,玉珍珍就是一个温柔又体贴的青年。
最漂亮最可爱,比月亮还要珍贵的青年。
“你不杀了我吗?刚才我睡着了,你本来可以杀了我的。”
薛重涛这么问了,那一身狼狈情欲的青年便背过身去,倒在枕头上不理人了,如果没记错,玉珍珍已有两日未下床,淫具无需行走,养出娇软皮肉,尽职尽责朝每位来客张开双腿才是他的本职。
薛重涛瞧了眼把柄被玉珍珍丢下的匕首。
他凑过去,拇指抚摸青年白皙的后颈,其余四指扣上去,那微弱的呼吸就尽在薛重涛的掌控中了。
“刀是哪里来的?”
“我偷的。”
“……怎么偷的。”
说着,薛重涛轻轻挠了挠他,玉珍珍怕痒,却没有躲,躲没用,这点他俩早已达成共识。
薛重涛又问了一遍:“不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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