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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会疯的,若他彻底清楚楼桦这些年遭遇的种种,楼外月必疯无疑。”

寒意侵体无孔不入,万欣仓皇地仰起头,下一刻,她的心脏便被狠狠一股巨力狠狠攥紧了。

只见戚阳天竟然在笑,弯着缺乏血色的嘴唇,不出声地,在沉沉夜幕下浅淡而温和地笑。

他如同在说一桩十分美好,能叫他发自内心感到愉快的期愿,字句轻而细:“那样不是很好吗,就让楼外月杀了所有当年参与过围攻天涯阁事件的人,再让楼外月因失心疯自绝于人世,如此恩怨了结,一切都能从头开始。”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会助楼外月一臂之力,仇恨只会积累,不会消失,只要楼外月能杀了薛重涛,杀了沈晚,杀了每一个曾凌辱轻贱过我们的人……只要能让逝者安息,我会倾尽毕生心血,让楼外月得偿所愿。”

“……还有楼桦。”

戚阳天蓦然噤声,不知不觉间他额角青筋迸出,气息急促似阵前重鼓齐鸣,他长长做了一次深呼吸,便略带强硬地把瓷瓶塞进了万欣手心。

“我欠楼桦的人情无法还清,但能还多少是多少,拿着吧,你不会离开楼桦,不会让他再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不是吗?”

他声音又变得四平八稳,慢吞吞拖着调子,万欣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对危机敏锐的感知力令她几乎控制不住要拔腿从这个男人身前逃开,身体都微微转向了,但戚阳天很快再次笑了。

他没什么情绪地道:“我和楼桦认识的人大多数都死了,如果不想让楼桦伤心,就保护好自己,看得出来,你对楼桦很重要……可能在他心里,你安危的要紧程度,更在楼外月之上。”

“不可能,我有自知之明,贵人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楼前辈,我才不会为这个去争风吃醋!”

戚阳天看了她一会儿,没再多说,转身从围墙边走开了。

他走得干脆,反倒叫万欣攒了一肚子没问完的问题,万欣惦记着楼外月要走的事,很想现在跑到他父子俩房外听墙角一探内情,又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来日不好面对贵人,她纠结得团团转,最后,万欣一手拿着戚阳天给的药,一手提剑,她也长长叹了口气。

万般无奈,皆源于无能。

若万欣与楼外月一般自由而强大,那她也就不必在此地为无法左右的命运而伤神了。

结果万欣还是翌日一早就溜到玉珍珍房外窗座下,探头探脑往里偷看了,没等她看出个究竟,万欣就当场被楼外月提着后衣领拎起来,在半空中随随便便掂了掂。

“不去扎马步,来吵你贵人清净,昨日受到的教训还不够?”

万欣忙道:“我一会儿就去,前辈,你、你……”

她想问楼外月是不是真要走,可对着楼外月这身整齐的,一看就是要出远门的装束,她又自觉这问话是多余。

楼外月把她放下,顺着窗框缝隙朝屋里送去深深一眼,他含着惯常的笑,分明目光触不可及,也依然长久凝视着那重叠垂落的纱帐。像是怕吵醒了那还在睡觉的青年,楼外月仅以气声道:“早上起来烧差不多退了,接下来就是安心疗养,欣儿,我不在的日子,帮我照顾好玉珍珍。”

天下第一美人颊边的乌发柔柔勾在下颔,楼外月这张脸实在生得不合常理,只是站在屋檐下微笑,平平无奇的清晨都仿佛因他而熠熠生辉,涂抹上了奇异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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