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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不离身的大氅,提上了他年少时使的佩剑,神色淡淡,当万欣在僻静处提出要与他比试时,他也是这样的表现,除开微微抬眉外,戚阳天脸上并无动摇。

“好。”

他答应得太干脆,万欣倒疑心其中有诈,她谨慎道:“我听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在人前展示过身手了,你是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

“你别不是看我好欺负,就想着要设个陷阱给我跳吧!”

“是你自己主动提出要与我比试。”戚阳天语气无波无澜,“还是说,你想要反悔,可以。”

万欣:“……”

万欣气得指着他大叫:“谁要反悔了!你就等着我把你揍个鼻青脸肿吧!”

话说得很满,不过万欣并不是全然莽撞,她很清楚自己学武时日不久,即便有了楼外月的指点,也难以追赶戚阳天这些练家子在武学上积累的漫长岁月,但无所谓!输了又如何!她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只要能让戚阳天吃到苦头,哪怕只是给他那张苍白可憎的面容留下一道微不足道的,小小的伤痕,只要能稍微奉还玉珍珍过去八年间受到的折磨,万欣就绝不会后退。

戚阳天当然无法与楼外月相提并论,可他在成为天涯阁新的阁主前,到底也曾经是名噪一时万众瞩目的新秀,天赋也好,毅力也罢,放眼江湖戚阳天都算得上拔尖。

万欣上练武台前就做好要回屋里躺上十天半个月的准备了。

可是等到戚阳天脱下他大氅的那一刻,万欣就愣住了。

这是多么瘦,多么虚弱的身体啊,便是把脊背挺得笔直,万欣也能一眼断定对方不该出现在此地,戚阳天该去喝药,该在病榻上靠数天边经过的云来度过每个日夜,而非像现在这样,握着他搁置在仓库里积灰的长剑,把他那削尖而脆弱的下颔侧过来,对着万欣轻轻扬了扬。

戚阳天:“你在看什么。”

他看起来并不在乎台下那些有关他身体情况的窃窃私语,反而显出了几分轻松释然,戚阳天也似乎对万欣的反应没兴趣,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剑上,就在众目睽睽下,戚阳天随手挽了个剑花,随后便望向一脸复杂的万欣。

“我也很想知道,楼外月的徒弟究竟有几斤几两。”戚阳天说道,“让我见识见识吧。”

玉珍珍收到消息,带着楼外月抵达练武台,正好看见万欣手里的剑被戚阳天轻描淡写挑落,哐当滚在地上飞出去很远,四下静若寒蝉,玉珍珍撞上这一幕,顿时站住了脚,楼外月其实不太在乎这种小打小斗的结果,可他生怕儿子摔倒,一路反倒提心吊胆,见玉珍珍站稳了方才松一口气。楼外月扫了眼台上的局势,也轻描淡写评论道:“打不过也正常,她才入门多久,若真能赢那便是奇迹了——来来来,下来,你贵人担心你,来看你了。”

他笑眯眯地对万欣招手,跟召唤自家在外面倒了霉的猫儿狗儿回家似的,那些赫赫有名的掌门长老对自己座下弟子的要求通常都严苛非常,输了场子轻则跪祠堂重则挨板子,万欣在楼外月这儿虽未行过正经拜师礼,不过她和楼外月的师徒关系也成满江湖默认的事实了。

楼外月在武学上的成就远高于当今任何一位剑侠刀客,按理来讲,他也该是一等一的严师,能让弟子闻风丧胆抱头鼠窜那种。

可他非但不急着要去教训万欣让他丢了脸,楼外月乐不可支地要和玉珍珍分享万欣这次出的大糗:“输这么惨,像什么样子,玉珍珍,我就说不该来吧,我看你的欣儿这是没脸见你了。”

万欣满头是汗,撑着膝盖呼哧呼哧直喘气,本来就觉得自己愧对玉珍珍,一听这寒碜话:“……嘤!”

眼见楼外月嘴上没把门要接着往下嘲笑万欣,玉珍珍面无表情抬脚,在父亲那不沾尘土的靴面狠狠碾了圈,他面无异色张开手臂,温柔地朝着万欣道:“还没吃早饭吧,下来,我们回去了。”

“她还有资格吃早饭吗?换成是我早就找个地儿把自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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