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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88
这一开口,九天来被避而不见的委屈就翻涌而出,玉珍珍眼圈登时都红了,本来生病的人便格外脆弱,他伤心又委屈,分明想着在稍微能起身后就要立刻离开这里,去楼外月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了却残生,可当真的被父亲避开了,他又简直无法再多忍耐半刻。
所有压抑已久的情绪就在此刻爆发,而玉珍珍的身体,也根本承受不了他那奔腾不休的热血。
撞开心窍的洪流从不因人力停歇。
登时,他眼前天旋地转般一阵阵发黑,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倒下,就先急着要去推开楼外月:“放手!不是不想见我吗?不是一直躲着我吗?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放手,我要睡了,你出去!”
他那点推拒落在楼外月眼里什么都不是,楼外月敏捷地按住他的手腕,凑过去便是在儿子脸颊上一吻,趁着玉珍珍好不容易发怔的间隙,楼外月不先去解释自己行为的意义,竟像是被这个短暂的亲密接触给冲昏了头脑。他瞳孔几乎要缩成一个尖锐的点,楼外月面色不改地舔过又开始发痒的齿列,就重新捏住了玉珍珍下巴,像父子是那摊头用于搅弄糖丝,两根需得日夜缠在一起的木棍,热气腾腾的甜藏在每一个吻里,他将人拉过来,嘴唇又在方才亲吻过的地方微微碰了碰。
“我没有不想见你。”
闹得人大半夜不清静,他说的第一句话偏是这样无足轻重。
直到楼外月放开他,玉珍珍才后知后觉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他脸颊与耳垂瞬息染上明艳赤色,说不清是羞是怒,玉珍珍伸手在楼外月肩头重重一推,他是用尽了全力,可楼外月纹丝不动,某种程度这说得上是无言的羞辱。
大约是玉珍珍的眼神太可怕了,楼外月犹豫了一下,示弱般往后坐了坐,可没等玉珍珍平静下来,他就又搂着玉珍珍,如掐一株嫩生生的青竹,就那般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不肯多拉开一丝半点距离。
“我没有不想见你,我不可能不想见你。”他困住挣扎起来的儿子,不论玉珍珍要如何来打他,楼外月都只是将双手松松勒在人腰间,而玉珍珍也是糊涂了,只消掰开这双软弱无力的手便即刻解决的问题,他却一心顾着要让楼外月知道自己发难的厉害。
直到楼外月又将这句“没有不想见你”重复了几遍,他才突兀卸了力,垂着头颅靠在父亲的胸膛前,眼睫不知何时已变得湿漉漉的了。
这下,便是楼外月有再多要倾诉的话语,也都先成了无奈的叹息,男人今夜叹了很多次,唯独对玉珍珍这一次最是真切。楼外月捧着青年的后颈,让他在自己掌心避无可避地仰起脸来,那感觉就如同拾起一朵渴水枯萎的番红花,枝茎都软绵绵的没有力道。
正巧,玉珍珍还在发热,哪朵娇气的花经得住酷暑暴晒呢。
楼外月低下头,与玉珍珍眉心贴到一处去。
他小声道:“真的伤心了?”
玉珍珍不愿接触他那缠绵得可以牵丝的目光,干脆闭上了眼,一副“你随意,反正我不听”的抗拒态度。
“爹错了,爹不是不愿见你,是……”楼外月斟词酌句,从来不在乎他人看法的霸主也终于懂了搜肠刮肚的滋味,他挖空心思要找到最妥帖的词句去表明心意,这不多见的体贴却叫他儿子看了笑话。玉珍珍形容苍白,枯槁容颜上有着病态的红晕,他冷冷哼笑,抢先道:“你不是不愿见我,你只是有自己的考虑,而你的考虑,永远都是为了我好,所以就是冲着你这番心意,我也不能说你什么,对不对?”
楼外月就咽下了那些足够华丽却略显造作的排比,他笑影里有着极其苦涩的意思,玉珍珍眼睛被刺痛了似的,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楼外月喃声道:“不对。”
“你总是这样。”玉珍珍说,“想什么做什么,想到哪里做到哪里,别人是怎么想,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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