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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月哆嗦着道:“是我不好……我让你等太久了,玉珍珍……都是我不好,你一个人做噩梦,没人陪,是不是很害怕?”
玉珍珍摇摇头,小声道:“我不怕。”
“你在撒谎,你一直都很胆小,晚上若是我不在你身边陪伴,就能一个人哭到天亮……”
“我不怕,爹,我什么都不怕。我真的什么都不怕。”
楼外月实在没有办法再听下去,而玉珍珍就在这时探出两条手臂,搂住了他。
手臂是蛛网,长发编织出陷阱,玉珍珍柔若无骨伏在楼外月心口,如一场降临人世的落雪,纯白而冰冷,他依恋地将自己藏在父亲怀里,道:“爹,我真的很想你。”
“我知道……我也一样,玉珍珍,我一直都在想你……”
“我知道你不会愿意见我,可我晚上做梦总会梦见你……”
“我不会不愿意见你,玉珍珍,无论相隔多远,我都会找到你,来接你回家。”
玉珍珍笑起来,笑着叹了口气。
楼外月弯曲脊背,小心翼翼地抱住他,感觉就像抱住润泽白瓷所打造的花瓶,触感温凉又脆弱,里面没有花,从瓶口往深处一看,花瓶底部残余一摊枝叶融化后甜腥的蜜。
那么高挑的一个青年,可蜷缩起来就只剩下了这么一点点,哪怕整个儿缩进了父亲的怀抱,楼外月还是觉得自己心口空空荡荡的。
片刻后,玉珍珍淡然地道:“你不会愿意见我的,因为我做的不好,你恨极了我,你恨不得没我这个儿子。”
有那么一瞬,楼外月惊得说不出话,他僵硬地拥着儿子,看着那向来娇纵的青年半阖了眼,在他怀里倦怠地打哈欠。
“我怎么会恨你?”
楼外月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从喉咙里破出声音,“你是我的玉珍珍啊!”
“但玉珍珍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年含糊地嘟囔了这一句,没等楼外月继续询问,他就抬起脸,向父亲露出笑眯眯的一张可爱脸蛋。
“爹。”他甜甜地道,“亲亲我。”
楼外月没有动,玉珍珍催促道:“亲我一下呀!”
潋滟的凤眼,朱红的笑唇,玉珍珍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的小孩子,这个事实毋庸置疑。
小孩子朝父亲撒娇,更是理所当然。
楼外月垂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吻,玉珍珍闭上眼感觉了会儿,指尖点点另一边脸颊,意思是这里也要。
楼外月照做了。
玉珍珍更开心地笑起来,眼睛闪闪发亮,他问道:“爹,你不恨我了?”
楼外月一字一句轻声道:“我从来都没有恨你,玉珍珍。”
没人能在面对楼外月这样郑重温柔的语调时狠下心肠,玉珍珍却莫名感到不大耐烦,他鼓着脸,刻意刁难道:“可我是个废物哦,楼外月唯一的儿子成了废物,你都不会觉得难堪吗?”
“你不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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