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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珍的笑容扩大,“方璧山。”
他们便开始接吻。
方璧山从未碰过其他人,他痴迷剑术,向来清心寡欲,唯独面对玉珍珍,一再沉沦,沉沦到自己会为此向玉珍珍发火的地步。
都是玉珍珍的错,他是个骚货,是天生的淫具,这专吸男精的艳鬼,竟然是楼外月的儿子。
他得弄死玉珍珍,在床上,在亭子里,在满月下,他早晚会杀了玉珍珍。
楼外月的早死,让他剑道停滞不前。
玉珍珍的偷生,让他剑心从此不静。
这对父子!!
他方璧山究竟是前生做错了什么,要遇到这对父子!
难得将名字改成了方璧山,他抛弃了父母,舍弃了过往,从一个砍柴人的长子走到今天,他拼尽全力登上这条成为至高的道路,为何上天让他一次又一次受阻?楼外月为何会死,玉珍珍又为何会活?!
玉珍珍为何会活?
薛重涛说,他失踪了,那个侍女掳走了他。
他说这话时,方璧山抱着剑看向屋檐,忽然就想起当年那只消失的麻雀。
说起来,玉珍珍为什么不让他将麻雀捉来呢?
喜欢的东西,就是要控制在手心里啊。
罢了,他想走,就让他走吧,这么多年已经够了,楼外月的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那一年玉珍珍还是个孩子,被囚禁在鸟笼的那一年,玉珍珍不过是个小小的男孩。
那小小的男孩,是如何在豺狼环伺中,守住父亲的遗产?
对了,方璧山是如何评价玉珍珍来着?
——“谁会羡慕一个窝囊废?他除了有个叫楼外月的父亲,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拿出来称道的地方吗?”
“……我爹没有死!”
“他一定还会回来,他会来接我的!”
“我答应你们了!我全都答应!我不会再反抗!不要动天涯阁!那是我爹留下来的东西!”
“我错了,是我不好,求求你了——怪我吧!都是我的错!不要去杀天涯阁的孩子!他们都还很小!”
彼时,沈晚以扇遮面,精致的容颜上,唇角鄙夷地向下一瞥,他朝方璧山低声道:“瞧瞧,真是没用到了极点,楼外月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
方璧山不语,却点头认可。
火光滔天,少年跪在被焚毁大半的望月阁前,佝偻着脊背,对着那一地的尸体,凄惨地痛哭出声。
窝囊废。菟丝花。玉珍珍。
真是三个匹配的词。
“你在干什么?”
提问声又一次响起,春夜,那只艳鬼寄生在爱欲里,发丝如蛛网,缠着一只被吸干汁水的猎物。
他又是艳鬼,又是猎物,他空空笑了起来,反问道:“你说呢?”
楼外月的剑气势如虹贯穿心口时,方璧山好像听见了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很熟悉,可他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啊,他想起来了,他想来了啊,是被猫咪推落的花瓶,是被顽童摔坏的瓷碗,是……是一块美玉,被反复粉碎的声音。
砍柴人的长子,也曾握有这样一块美玉,光洁无暇,如天上明月,但又比那更柔和,它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润泽的光。
它好漂亮。
它真可爱。
它是他这一生都不愿放手的宝物。
方璧山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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