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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侵入他,而他侵入楼外月。
这样他就可以去恨旁人,而楼外月来恨他。
楼外月果然不动了,他便俯身再吻他。
吻,接吻,最简单,最无聊的吻。
当楼外月将掌心温和地按在他后颈时,玉珍珍已不再拒绝,只顾着伸出舌尖,急切地从对方那里索求一丝怜爱。
不知为何,他急得一直在流眼泪,楼外月尝到那泪水的滋味,就贴着青年的面颊,轻轻哄他:
“不要急,嘘……不要哭,这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觉得难受?难受就不亲了……不走,哪里都不会去,嗯,不给看,我摸摸你舌头……”
“……还好,没事的,能呼吸吗?有哪里不舒服?慢慢来,不要着急……”
满月无情,满月未曾苛待他半分。
满月应当与他共坠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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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月是真的把玉珍珍当过去的情人了,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玉珍珍明明白白地依恋他,他也感觉得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牵挂这个小贵人,一番简单思考,原来如此,我是捡到失散的老婆了。
谁让他一开始就排除了正确选项。
我儿还在高高兴兴等我去接他。
第45章 45
冥冥中,玉珍珍听见了一声不知来何方的长叹。
他坐在楼外月怀中,湿热的掌心始终捂在男人双目,蝉鸣又响起,星星晃悠悠从乌云后现身,萤火虫却是在那阵狂风后再也不见了。
初夏的气候温暖适宜,而他仍然紧紧贴着父亲,畏寒到极点,非得从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里获得温情。
玉珍珍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想到许多往事。
第一个吻给了那深深迷恋楼外月的女人,她生得不能说不美艳,宛若带刺的玫瑰,又像时刻散发出死亡芬芳的彼岸花,她双手虔诚地捧起少年稚嫩的面庞,凝视那双含有泪意凤眼的同时,不多时便低头深深吻了下来。她是个好老师,很愿意将情爱里的技巧倾囊相授,若是她不会在接吻的间隙里,尖叫着要求他保持微笑就更好了。
“楼外月看不上我,连你也如此吗?!你算什么东西!给我笑,就像你爹那样笑出来!笑啊!”
这样的发言实在痴傻又疯狂,参加宴会的许多人都拿她当笑话,玉珍珍怀疑女人心中是清楚这一点的,可她似乎满不在乎,发泄完怒火就又要急着来亲他。他们接过很多次吻,十五的宴会,旁人会嫌这张嘴不知道含吮过些什么物事,只有她执迷不悟,女人高挑而丰满,玉珍珍起初甚至比她更娇小些,接吻时便总是被她慈爱地搂在胸前,偶尔有人笑话他们如同一对真正的母子。女人听了很高兴。
等他长至青年,她就不再仅是满足于一个吻。
再后来,薛重涛将他带回府里关起来,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但其实在所有人中,玉珍珍唯独不恨她。
他只觉得她可悲。
诸天悉闻我,悲泣啼哭声,无有救护者, 必入于地狱。自作不善业,自受苦痛报。我无归依处,必受苦痛受。
爱上楼外月这件事本身,何尝不是在自食恶果。
啊……原来如此,其实他是心怀窃喜的吗?
窃喜于那孤高冷漠,亘古不变的月亮,只会注视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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