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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腰板登时挺直了,她又可以了,她慷慨激昂地:“来吧!前辈,我不怕吃苦!”

楼外月闻言,似笑非笑:“是吗。”

第一日晚。

侍女:“行,很行!这就是所谓天赋吗?我好像燃起来了呢!这个时代,即将命名为万欣!”

第二日晚。

侍女:“没事,我很好,我还能干!就是贵人那个肉干还有吗我快要饿晕了……”

第三日晚。

玉珍珍:“还好吗?”

侍女:“好,挺好……呜呜……挺好的,除了要吐了以外都挺好……”

第四日晚。

玉珍珍:“……”

侍女:“呼噜——呼噜——呼噜——”

第五日清晨。

侍女抱着玉珍珍大哭:“我不想扎马步了,我的脚好酸!好像要断了!好疼好疼!”

玉珍珍一下下梳理着她的头发,笑着道:“那不练了?”

侍女愣了片刻,哭得更厉害了:“……呜呜,要练,我喜欢扎马步,我超喜欢扎马步。”

他们白日要驾着马车,按照楼外月些微的记忆四处奔波,去那些他认为自己儿子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进行寻找,留给侍女练武的时间也不过清晨和傍晚,可仅仅是如此,侍女就已经深深感受到了楼外月这个男人的恐怖之处。

他没有心!

一个有心的人是不会在女孩子运动到呕吐后,还能坐在树杈上淡淡来一句“吐完了吗?吐完了就再来半个时辰”,更不会因为初学者动作不够标准,就直接拎一根竹棍往人膝弯里敲的!楼外月不是人!他没有心!

侍女鼓起勇气想要回头抱怨,却听见他淡淡道:“没喊停,别乱动。”

“我动作真的很不标准吗,你刚才不就是这么做的嘛……”

她嘟嘟囔囔说了几句,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楼外月耳力再好,也不意味着他能把她动作里细微的僵硬都听得一清二楚,他能指出来,只能说明——

“前辈。”侍女的嗓音发着颤,“您把眼带取下来了吗?”

“不然呢,给你偷奸耍滑的机会吗?”

楼外月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竹棍又轻轻在她脊椎中央轻轻戳了一下,他口里懒懒地念道:“气向下沉,由两肩收入脊骨,布于两膊,施于手指,此气之由下而上也,谓之开,合便是收,开即是放,能得开合,便知阴阳——肩膀打开,挺直,按照我刚才的话,想象你周身的经脉是如何在运转。”

然而侍女此刻的心思已经不在练武上,她既害怕楼外月会趁着兴致顺便去瞧一眼玉珍珍,又很想回头看一看这传说中天下第一美人的真容,两种心思来回打架,正神游天外,忽听楼外月淡声道:“不想练就到此为止吧。”

“没有不想练!我只是,只是有点好奇……”她支支吾吾地说,“为什么前辈要一直闭着眼睛呢?我起初以为是有眼疾一类的问题,现在看来又并非如此……”

“我不可看见自己的长相,无论是从铜镜中,河流溪涧水面上,亦或是活人的眼睛里,我都不能看见自己,至少现在不能。”

“大道流于形体,己身徒添烦扰,则千面千相,大道内化于心,山水犹自相映,则千面一相。”

楼外月在少女身后,极为平静地说道:“之所以走火入魔,大约就是因我无法达到内化于心的境界,太过执着于本我,那些真正在武学上有大成就的人,都是割舍了一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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