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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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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其实你可以直接拜托前辈去杀了那些人……”

就像被猝不及防踩到了尾巴,玉珍珍一下子睁圆眼睛,直起身怒气冲冲道:“他和我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帮我?我永远不会把那些事告诉他!凭什么要他觉得,我没了他就只能当一滩烂泥,我,我……”

他显然是气狠了,胸膛不住起伏,喘息连连说不下去,侍女情知此时不能再进一步刺激他,忙好生劝着哄着,玉珍珍惨白脸色上悬着两团艳红,眼角生着血丝,发丝寥落,模样脆弱犹如雪人,经不起半点摧残,可那执拗尖锐的目光,又让他看起来异常的病态。

他与楼外月长得像,像到哪怕楼外月脸上戴着眼带,侍女也能一眼察觉出这两人间的关系,但就算是偏心玉珍珍至极的侍女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中,楼外月才是那个会更让人心生亲近的存在。

满月从不坠落,而美玉已遍布瑕疵,谁都不敢笃定,它在碎裂的那一刻,会不会伤人伤己。

人人都有苦难,都步履匆匆,光是拼命活下去就竭尽全力,实在没有余力去理解个体的哀愁,所以即使有谁经历了再多折磨,展露于人前的,也应当是最得体的那一面。

人人都会恐惧一个渴望玉石俱焚的疯子。

而侍女却只觉得心疼。

尘埃里的花曾将最后的温柔分给她,如今,她也该十倍百倍报答这份慷慨无私。

贵人身体不好,惯来提不起精神,生气也是在消耗他的体力,很快他就疲倦地靠在垫子上。

“欣儿。”他闭了会儿眼,又说,“我不是在和你发火,刚才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知道,贵人,我都知道。”

“我只是……可能只是想说说话,有些话除了和你,我也找不到同谁说了,我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亲朋好友……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失败?人不应该这样活。”

他其实不需要侍女回答,喃喃着,自言自语,怔忡的神情让他看起来像一个迷路了的小孩子。

侍女只是轻轻抚摸他的鬓发,不多时,玉珍珍偏过脸,靠进她的掌心。

“我又说错了。”泪水从眼皮下慢慢地渗了出来,他却微笑着,说,“不是找不到说话的人,是我只想和你说话,欣儿,你对我好,我知道,很多年都没人对我好了,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或许有些晚了,但你……愿不愿意当我的朋友?”

他这话问得很小心翼翼。

侍女不由得笑起来。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她从未将玉珍珍当作朋友,从小到大,她也没有交过任何朋友。

清白女儿家需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她家是乡下人,父母也不愿意让她太过抛头露面,唯一的兄长长到七岁就进了私塾,作为女儿家的她只能待在家门口遥望兄长的背影。父母在农忙过后会教她认字,读女德,她跟着念,何为七出,何为贤妻良母。

金黄的麦穗在风里摇摆,一只只将死的蜻蜓低低飞在其间,她坐在田埂边的小板凳上,按照母亲的要求学习做女红,手艺精湛了便可拿去换钱,父亲说了,这些钱将作为兄长去学堂的束脩。小时候是做女红编草筐,大了,她就来到薛府,遇见玉珍珍。

七出者:无子,一也;淫佚,二也;不事舅姑,三也;口舌,四也;盗窃,五也;妒忌,六也;恶疾,七也。

兄长放学回家,偶尔也会教她,三从四德分别是什么含义,他把妹妹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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