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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朝他招手,“来来,陪我下一局。”接着又气呼呼地对陆世霆说,“你把位置让给小乔,走一步等你十几分钟,一局一下午都下不完。”
陆世霆如释重负地站起来,脸上带着点笑拍了拍乔时洲的肩膀,转身去到厨房找妻子。
乔时洲此时再怎么迟钝,也发觉了跟陆天德下棋的难度。乔晖他还可以不用顾虑,但陆天德显然没那么简单敷衍过去,赢不好赢,输也没法输得太明显。
他有些无措地看向陆宇川。
陆宇川默默与他对视。
乔时洲用气声问:“怎么办呀?”
陆宇川同样用气声回答:“你上去后装得笨一点。”
“有用吗?”
“应该有点用,他不喜欢和笨的人下棋。”陆宇川十分肯定地说,“我就靠装笨躲了许多年。”
乔时洲半信半疑地走过去,怕装得太明显,他提前给陆天德打了个预防针:“爷爷,我棋技……其实不太好。”
陆天德笑呵呵地说:“没事,随便下下。”
乔时洲只好坐到他对面,开始使劲全身解数装笨,包括但不限于走错棋、试图悔棋等等极有可能令陆天德血压升高的白痴行为。在他持续不断的“努力”下,半小时后,陆天德紧紧皱着眉头说:“你……你这棋怎么、怎么能能这么下呢?”
乔时洲放下手里的棋,垂着眼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太会。”
“哎,你……”陆天德叹了半天气,心烦道,“算了,不下了,饭估计做好了,去吃饭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时洲总觉得对方的背影看起来比之前要沧桑一些。他有些心虚地看向一旁的陆宇川,“这样骗爷爷会不会不太好?”
“你都骗完了,才来问这种问题?”陆宇川看着他,有点莫名其妙。
乔时洲:“……”说的也是。
“放心吧,他棋友多的是,今天估计是在外面没下够瘾,才到处抓人。”陆宇川安慰他,“你要是良心不安,下次你正常跟他下就好了,走吧,去吃饭。”
陆家老宅乔时洲来的次数不多,第一次来是“出柜”那回,第二次是陆天德的寿宴,今天是第三回。可能是受到了前两次的影响,他总隐隐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才想起来问:“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突然来这边吃饭?”
陆宇川有点迷茫地说:“没听我妈说什么,应该就是简单吃个饭。”
乔时洲稍稍放下心。
陆家吃饭没什么规矩,人都到齐入座了就可以动筷。
吴宛筝往乔时洲的碗里夹了几块肉,观察了好一会儿,皱眉说:“怎么好像又瘦了?你前段时间不是在休息吗?”
乔时洲低头看看自己,天气已经转凉,他早已穿上长袖,也不知道吴宛筝怎么看出来的,“有吗?”
“有啊,很明显。”吴宛筝转向陆宇川,征求意见,“对吧?”
陆宇川转头上下扫了一眼,“是有点。”
乔时洲心里纳闷,想了想说:“前段时间为新戏做准备找了老师培训,可能运动超标了,瘦了点。”
吴宛筝惊讶道:“又要演新戏了?什么时候开拍?”
“今天刚试镜,具体时间还没定。”
“那今天多吃点,好好补补。”吴宛筝又往他碗里夹菜,“演戏也要注意身体啊,别把自己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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