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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科迪医药的项目，余杭犯得着忍着恶心与张谨行合作么？操！操蛋的玩意儿，你都不知道张谨行对余杭……”

“够了！”不想让段辰提起当年的事，余杭大声地呵斥住了段辰，“用不着说那么多。”

“诶？我……”段辰回头，手指着余杭，一副欲骂又止的神情，忍不住地接连叹气，“我……懒得管你！”

“什么意思？”陆岩青听罢拧紧了眉头，视线不停地逡巡于余杭与段辰之间，他隐隐感觉得到，其中可能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况。

然而他想了一想，余杭二叔的那件事，他其实是知情的，尽管是在周年庆典上才从余杭的口中得知，但也确实由此搞砸了余杭的事业。

“对不起，余杭。”惊觉段辰说得有道理，陆岩青非常诚恳地开口道歉，“你二叔和你爸爸的事，我之前不了解，不知道这项目对你有这么重要。”

“嗯。”余杭颔首，身心俱疲，不想再继续争论了，“这个道歉，我可以接受。”

毕竟就这个点而言，他的确不能去全然责怪陆岩青，前期对于沈奕盲目的信任，才是行动失败的关键。况且不论他如今接受与否，也不能改变当前的局面了，余杭不想把自己困在后悔与埋怨之中。

“但你还是走吧。”

“为什么？”陆岩青不理解。他的错，难道就没有一点的转圜余地吗？家族内部的利益斗争，难道就真比他俩的感情还要重要？

“没为什么，分手而已，我腻了。”

余杭解释不了自己的难受，这种难受，并不是单一事件所造成的，而且混合在一起的整体。

他瞥了眼手边的白粥，轻笑道：“而且，你也用不着拿做饭、照顾我的事来妄图感动我，我不吃这套。又不是医生，又不是厨子的，我就算生病，也不缺你这一点儿照顾。”

余杭说完这句，像是彻底看开，斩断了两人的可能，绝情地朝着一旁的小陈抬颌吩咐，“去把这粥倒了。”

“啊？”小陈瞬间吓得，恨不得此时不在现场，但他仍旧分得清谁才是给自己开工资的老板，于是顶着陆岩青恶狠狠的眼神，还是走了过来，端起桌上的热粥，径直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余杭！”

如果说，陆岩青之前的心里只有愧疚的话，那么此刻，面对着余杭如此不近人情的行为，当着外人打他的脸，陆岩青不禁生出了几分恼怒。

“呵，行，看来确实是腻了。”理智上告诉自己不该说这么阴阳怪气的话，但情感上，陆岩青一时难以控制得住，“毕竟你和我又不一样，谈过那么多次的恋爱，分手是家常便饭了。”

他不禁地在心里对比、怀疑。

余杭是他第一次真心实意喜欢上的人，还是带着去见过父母的人，可是对方呢？大概自己平常从余杭身上感觉出来的那些爱意，不过都是对方惯常的恋爱手段罢了，就只有他，竟然会为了一个蛋糕上被叉子戳出来的爱心，从而违背了原则，去伪造证据。

如今细细数来，或许这段感情里，犯傻的人只有自己一个。

“操，你丫说什么呢？”余杭都还没回怼呢，段辰就先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去蛮横地攥起陆岩青的衣领。

“行了。”余杭伸手将两人分开，又叫小陈打开了大门，平静道，“别闹那么难看，好聚好散吧。”

“呵。”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陆岩青也不想着挽回了，丢下腰间系着的围裙，拿起手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你们也走吧，让我自己待会儿。”

余杭一并地赶走了所有人，蜷缩进沙发，如同蜷缩进自我虚构出来的硬壳，并希望借此能够获得短暂的恢复。

“嗡，嗡——”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屏幕显示是唐晴打来的电话。

余杭瞥了眼，背过身，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