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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榆不是过于敏锐的人,只是温遇旬刚才放手机的力度都不对。

“没什么。”温遇旬说。

沈榆向来知道他的,这样说要么就是真没事,要么就是不想告诉他,他不大喜欢追着问,沉默地任由温遇旬抱着,然而这次过了半晌,温遇旬在他身后又说话了。

鼻息温热,铺洒在沈榆白皙的后颈处,温遇旬说:“植培所那边有消息,说是有点棘手。”

“影响很不好,有可能会被请辞。”

温遇旬说的时候没什么语气波动,状态也不低沉,但很显然,谁遇到这种事情心情都不会太好。

沈榆一下就躺不下去了,倏地撑着坐起来。

他完全不能接受这种结果,况且不认为性向有什么对错之分,光是因为影响问题就要不分青红皂白将人辞退么?

温遇旬心态调整地很快,“不要紧,首都的科研机构不止这一家,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和梁淑婷回去争吴家豪的财产。”

知道他在开玩笑,沈榆还是起了一层冷汗。

“早知道我还是不告诉你,”温遇旬伸手把他搂下来,“领导在帮我尽力争取了。”

沈榆一直不出声,温遇旬抱了他一会儿,低头看他的脸,为了不让他咬嘴唇,先低头张嘴含进了他的下唇。

“狗要起个名字。”放在平时,他才不管狗如何如何。

沈榆声音有点闷:“嗯,我起么?”

温遇旬不擅长做这种为别人冠名的事,但是有听说宁以桥给他起过奇怪的外号,认为这种事情他该当专家。

他把沈榆搂得更紧,拍了拍他的后背:“你来。”

思维被稍稍带偏,转移注意起了作用,“我起个什么样的好?不想太土的,不然它听着不高兴,也不会认我。”

温遇旬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土与高级,快要睡着了:“随便。”

前一天睡得过于早,晚饭两个人都没爬起来去吃。沈榆第二天很早就醒。

他的生物钟是抗拒的,然而奈不住被子里太暖和,温遇旬睡着后没多久他也睡过去了,并于清晨五点睁开眼睛,彼时闹钟还没响,身边没有人。

温遇旬在客厅使用跑步机,见他出来以后问他,怎么不多睡会儿。

“不睡了,”沈榆打了个哈欠,没什么说服力,“昨天睡得太早。”

睡得很早是没错,但是做梦实在太累人。

温遇旬走过来,用手很轻地碰了碰沈榆的头发,狗也过来,嗅他的鞋间,温遇旬开了一道窗子通风,房间内混着清晨潮湿的气味。

非常美丽的早晨,气氛温暖,爱人在身边,和梦里十分不一样。

温遇旬梦里梦外都没有区别,表情淡漠,脊背笔直,然而给沈榆的感觉完全不同。

梦里的场景在植培所一间办公室内,梦境一开始便是沈榆走进这里来,不明白原因,像是一种奇怪的感召力。

然后有人说话,看不清脸:“现在大家都在这里,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榆回过神来,发现这里是温遇旬的办公室。

薛啸南污蔑他盗取国外实验结果时,温遇旬把他叫来澄清的办公室。

这次的主角不是沈榆,他变成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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