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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将沈榆整个人都吹得体温偏低,冷空气像是酿进了骨头里,但温遇旬的手很热,唇中被他按过的地方传来指尖大小的触碰感,几秒后迅速点燃般地荡开来。
沈榆抖了一下,无意识地伸出舌尖,抵了一下被按过的地方,尝到些许微弱的铁锈味。
“出血了?”沈榆问。
温遇旬的眉间又瞬间聚拢山川和乌云,他拧眉道:“你自己不知道出血了?不疼?”
不知道。沈榆根本是无意识之间咬破了嘴唇,脑袋里想的全是举报信的事。
他这样一问沈榆倒是觉出疼痛,沉默了两秒,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发什么疯,便转移话题道:“你出来做什么,不是要我先回家么?”
温遇旬又看了他咬出血的下唇几秒,才举了举手里沈榆落下的饭盒,但沈榆的眼睛又捕捉到另一道重点。
“怎么还把包背出来了。”
他直直地看着温遇旬,脑海里升腾起不好的念头。
温遇旬勾了勾唇角,假模假样地问他:“跟你一起回家好不好?”
“什么意思?”
温遇旬移开了视线,实话说:“我导师让我今天先回去。”
沈榆仍紧盯不放:“那明天呢?”
温遇旬拍了拍他的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回去了。”
第二天,温遇旬还是没如沈榆的愿回到植培所复工。
沈榆睁眼的时候在自己房间,温遇旬就睡在他身边,眼睛闭着,一只手搭在沈榆腰上,呼吸温暖而均匀。
前一晚原本打算在温遇旬的房间里睡,结果灰色的床单被弄到不能看,于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秘密转移就此在凌晨三点展开,此时他们俩都躺在沈榆房间的大床上。
沈榆扭动了下脖子,温遇旬就醒了,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转了个身是打算继续睡。
“八点半了。”沈榆打开手机看了看,“平时这个点你都上班半个钟头了。”
“嗯。”温遇旬哑着声音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眼看他真的要再睡过去,沈榆连忙问:“植培所那边怎么说?有确切通知了么?”
温遇旬连眼睛都不睁开,看着十分像说瞎话:“有了。”
沈榆半信半疑地问:“什么时候?”
床垫和鹅绒被柔软的双重夹击让温遇旬睁不开眼,他将头扭向一边,露出被盖上一道淡粉色牙印的喉结:“昨天晚上在我房间的时候。”
“……”
“停职调查一个月。”温遇旬闭着眼又说。
沈榆好像稍稍理解了温遇旬昨天为什么好像付出和给予都毫无保留,随后又在混沌的记忆中搜寻出一些画面。
温遇旬俯身在他的正上方,下巴滴下汗水在沈榆咬破的嘴唇上,带来酥麻的痛感,接着是一阵什么都看不清的摇晃。
不知过了多久,令人头晕目眩的摇晃好像停了,温遇旬撑着身体微微起身,和沈榆身上温度一致的手掌摸过床头摆放的手机,看了一眼。不过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退出去。
沈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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