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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强的人很少在谁面前如此安然地入睡,但沈榆就是很骄傲,因为他看过好几次,好像温遇旬从不对他设防,对他非常信任,即使他知道今天应该是醉酒的缘故。
他像做贼一样,遛下车拉开后座车门再坐上来,发觉自己这样好像也并不太光明正大的时候,手已经放在温遇旬手背上了。
沈榆感觉自己很别扭,明明是想适当地保持距离,让温遇旬不要像今天下午的时候跟猫一样应激,同时也保护自己不要再受他言语上的伤害,但脑袋好像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肉体散发的欲望比什么都要强烈。
他没办法不靠近温遇旬,这是本性,是本能。
温遇旬的手有点冷,完全没有喝过酒以后的暖意,沈榆放开他,倾身往前,半个身子探到前座按开了暖气。
他弄出的动静有点大,车座擦着羽绒服悉悉索索的,温遇旬垂头睡得熟,没醒。
这种睡觉的姿势等他醒后必然会脖子疼,沈榆在叫醒他和不叫之间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说话。
温遇旬对沈榆的触碰一直没反应,沈榆心里就微动,他有点自私的想法,只敢现在实践。
玫瑰胸针又重见天日,沈榆将它往温遇旬领口上戴时就想好了,只看看效果,他不干什么的。
大衣有点厚,沈榆将针刺进去的时候费了点力气。
等终于戴好,沈榆刚想把手抽离开来看看整体效果,还没拿出多远,眼前猛地一晃,手腕就被很紧地抓住了。
温遇旬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但低着看他的眼神还不是很清明。
应该是刚醒,沈榆同样不止一次吵他睡觉了,知道他起床气很重,也被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
手上的温度由于握力被抽走发麻,温遇旬声音哑着问他:“做什么?”
沈榆没想到会被抓包,因为温遇旬看起来很累。
“没想做什么,就......”解释太苍白,何况温遇旬有眼睛,会看,脑子也会猜。
“对不起。”沈榆放弃找借口,很快地道歉。
温遇旬把沈榆放开,也看到了胸口别的胸针。
沈榆道完歉,虽然很怕温遇旬又发火,但还是没忍住偷偷瞟了眼。
纯黑大衣上的色彩往往更扎眼,温遇旬喝了酒嘴唇比平时红,四周又太黑,沈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连温遇旬的唇色都看得这么清楚的。
和他预料中一样相衬,沈榆没能看多久,温遇旬把胸针摘下来,别针扣好后还给他。
名贵羊绒大衣胸口处留了一个不大明显的针孔,温遇旬和没看到似的。
但沈榆听到他好像是叹了声气,短促且轻,好像怕被听到。
他没和沈榆计较,也没和沈榆生气,不过本来就话不多,这下真变成一块沉寂在地下岩层里的石头,一句话都不说。
他没有排斥,沈榆就已经很满足了。
温遇旬开门,沈榆跟在他身后,把门关上。
温遇旬提了不少东西上来,都是别人送给他的,他没看过,不感兴趣,随手扔在一边,去厨房倒水。
那堆大大小小的袋子没放稳,摇摇欲坠地坚持了几秒以后劈里啪啦地全掉下来。
沈榆走过去收拾,把掉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重新放回纸袋里去,然而有一些弄混了,怕把那些人送给温遇旬的东西被自己乱放而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因此动作很慢地一件件辨认商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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