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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幼年时期的身体素质相较于普通幼儿来说会弱一些,但他从少年时就注重身体锻炼,上一次生小病说不清什么时候了,有点印象的就是他和沈榆分手的那个腊八节。
那次他回家去以后也发高烧,估计是在门口吹了太久冷风的缘故。
这次不知道原因,温遇旬闭着眼睛,说:“不清楚。”
“噢,那应该是换季感冒,最近温差大。”沈榆擅自给温遇旬的病因下了定论,去卫生间拧了一块毛巾,走到床边又犹豫了。
他一脸愁绪地看着温遇旬,问道:“烧这么高,要不要去医院?”
可是温遇旬更想要沈榆手上拧好的毛巾,他觉得没必要去医院,于是摇了摇头。
从黄昏时分到月明星稀,沈榆一门心思全扑在温遇旬身上,忘了词曲,忘了阿女山,进厨房给温遇旬熬了半锅粥。
端进来一股子熟悉的怪味儿,温遇旬额头上搭着毛巾闭眼小憩,被这股味儿一下熏醒了。
这东西前两天才吃过,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都露出一点破绽,问:“你煮了什么?”
沈榆说:“粥。”
温遇旬又问:“什么粥。”
沈榆又道:“当归……当归瘦肉青菜粥。”
他自己说出来都心虚,就是看当归没用完,又觉得这东西是补气的好货,用手机查过了,能煮粥,吃了不会死,就擅自扔了几片进去。
做饭最忌讳灵机一动,但温遇旬是个被伺候的又不好挑剔,认命地伸手:“拿来吧。”
他端着碗几口喝尽了,像尝不出怪味似的,眉头都不皱一下。
粥喝完了,药吃过了,毛巾换过一条了,沈榆却赖着不走,找了个板凳,在床边坐下安家。
温遇旬问:“你干嘛。”
沈榆表情严肃,有板有眼:“今天晚上我守着你,不能让你反复了。”
反复不反复沈榆说了不算,温遇旬认为自己没到那种程度,让他回去。
“没必要,你明天上课,回去睡觉。”
沈榆早有安排:“我请了半天假。”
温遇旬一点情不领:“我不请假。”
“你三十八度多你不请假!”沈榆没料到擒了贼擒不住王,说完觉得自己太激动,于是好好哄着,讲利弊,说风险,简直把温遇旬这个兄长当成三岁小孩看。
最后是温遇旬被吵得头疼:“可以了,你把我手机拿过来,我和导师说。”
沈榆开开心心去了,开开心心把手机递过去,坐着板凳脸放床上,弯着眼睛看温遇旬发信息。
温遇旬刚发完消息,下一秒被沈榆按在床上:“你睡觉吧。”
温遇旬躺下休息,身体还没恢复,没一会儿就睡沉了。
此刻房间里只剩鼻息,一轻一重,一紊乱一均匀。
轻的是沈榆,未雨绸缪地怕吵着那好哥哥睡觉,紊乱的也是他,这时候安静了,脑袋里那些让他发愁的事情又转了起来。
他俯身趴在床上,看着温遇旬线条连绵的英俊的侧脸,方想起来居然忘了和温遇旬说一说白小岩和段绍怀的八卦。
看守病人不是件轻松的事,只是相较沈珏,温遇旬的确算个乖巧听话的病人。
很安静地仰面躺着,安静得窗外的风不再吹,沈榆连呼吸都快要不敢了。
没有病痛的呻吟,也没有医疗器械的“滴答”声。
太过安静容易滋生困倦,沈榆说好守一个晚上,却还是在凌晨的时候犯起了困。
上下两片眼皮距离完全合在一起只差毫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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