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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跟你说,”温遇旬放低了声音,“段绍怀是个咸湿佬,待会儿他开你的玩笑,要是受不了就直接说。”
沈榆问:“什么是咸湿佬?”
他听出温遇旬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貌似是粤语腔调,只是他没和自己说过家里是中国哪块土地的血统,章济年又是纯正北京人,因此理所当然将把温遇旬和他归为同类。
温遇旬抬手,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也扯下来。
“咸湿佬,”他重复一遍,又解释道:“色狼。”
门开的时候咸湿佬差一点点就要不耐烦地给温遇旬打电话了,段绍怀坐在离门口最远的位置,对着温遇旬瞪眼。
“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飞机。”段绍怀面色不虞地说。
“冇,”温遇旬把手里的衣服扔在一旁的短沙发上,“讲国语。”
“我知道我知道。”段绍怀一口粤普。
他一下就看到跟在温遇旬半步后的沈榆,笑着说:“这是你男友?好漂亮。”
沈榆还没说话,就听另一道声音略带着惊异:“小榆?”
白小岩坐在段绍怀右手边,面上的表情复杂,但惊喜居多。
两人上一次见面是在长眠湾的签约欢迎会上,就是白小岩喝多了酒把自己喝进医院挂水的那次。
后来各自忙各自的,也只加了联系方式,就没再见过面。
“你们认识?这么巧。”段绍怀愣了愣,“小岩是我上一个客户,后来觉得聊得很投机,就当朋友处了。”
白小岩快三十岁了,比这桌人都大,什么没见过,虽然没听沈榆说过性取向,但笑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眼尾有一些不明显的褶皱:“是,小榆知道的,前段时间心情调整不过来,有人给我介绍段老师让我和他聊聊。”
“别叫段老师啦,”段绍怀挥手示意服务生上菜,“在你面前我怎么敢呀。”
这顿饭吃了很久时间,主要是段绍怀要喝酒,话就很多。
“小榆我跟你说,”才过了不到几个钟头,段绍怀叫人就很熟稔了,“温遇旬这个衰仔,我以前都以为他要孤独终老。”
段绍怀和温遇旬的祖辈就认识,两人太熟了,开玩笑没个数,荤话随口就能说。
“我去过他家,这人清心寡欲到床头都不放纸。”
温遇旬早习惯了,用桌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看他一眼。
反倒是坐在段绍怀旁边的白小岩有点不淡定,手肘撞他一下:“你别乱说话。”
段绍怀不以为意:“没事,反正他现在谈朋友了,也用不到纸巾了。”
又盯着沈榆的手笑眯眯:“bb,手指很长啊,看着也怪软,温遇旬好有福气。”
温遇旬对朋友的包容度比较高,但把沈榆也卷进来就不行了,让段绍怀闭嘴,又叫服务生撤了剩下没喝完的酒。
“没事,”沈榆安抚似的按了下温遇旬的手背,又摊开手对段绍怀解释,“我手不软的,手指上有一层茧。”
那层茧薄得被饭店亮极了的顶灯打着都看不清。温遇旬眯了眯眼睛,想看清楚点,最终也只能隐约发现一层不明显的半透物质,虚浮在沈榆的指尖上。
虽然看不清茧,但他对别的还是有话说。
“手是挺软的。”这点毋庸置疑。
“唷。这是试过了?”
只是牵过手,段绍怀一定要误解。他揶揄地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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