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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身上的白衬衫布满了混乱的血迹,他双手环抱着阿尔塔的脖子,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此刻却有片刻的失神与茫然。被信息素支配的青年不知道他这副脆弱的模样,落在另外一个怪物的眼睛里,犹如野火燎原,险些烧尽了怪物所有的理智与自制力。

在某一个瞬间,怪物甚至想要撕裂这个世界,将怀里的青年囚禁起来,逼着青年发出断断续续、暧昧又破碎的求饶。

易北喘息了两声,大脑很混乱,一阵清醒一阵恍惚,“教父……”他闭上双眼,近乎虔诚地轻唤着,他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期待能得到一个回应。

可惜阿尔塔并没有回应他,只是俯下|身,拥住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又低头亲吻过他略有些凌乱的发丝,就像他在那个人葬礼上曾今做的那样。

那份爱意永远只是隐藏在黑夜之中,隐藏在胸膛之内,就连他与那个带走他灵魂的人最后的告别,都只能借以那束白色百合的遮掩,唇角轻轻擦过那人早已冰冷的发梢。

“我很想你,教父。”易北垂下双眸,轻声说道。

教会里的修女常说,地狱里有一种恶魔会变成逝者的模样,骗取上帝子民的信任,再在人类拥抱住他们的瞬间,将手伸入他们的胸膛,掏出他们跳动的心脏。所以上帝告诉信众,人的肉|体死后归于尘土,而灵魂则复活后归入永远的家,不要为他们的离去而感到悲伤、痛苦,因为他们会在一个远离苦难的地方永远生活下去。

易北把手心贴近阿尔塔的胸口,原本应该搏动着心跳的地方,现在却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寂静。阿尔塔低下眼睛看他,那双碧绿色的瞳孔中闪过很多复杂的情愫,却终归于一片尘埃落尽的荒芜平静。

易北缓慢直起身体,与他额头相抵。阿尔塔身上有一种很深沉的气息,像是长在山林深处的古木,这味道让易北略微有些失神。明明是最古板无趣的木香,此刻却对他仿佛有着某种致命的诱惑,像是行走在百年酒窖之中,连空气中都带着一点醺醺然。

那味道仿佛在无形中化解了他身上的燥热,却在短暂的平复过后,又以更加猛地的模样卷土从来。易北喘息着皱起眉心,鼻尖下意识追寻着那能缓解他周身燥热的信息素。

阿尔塔略微偏着头,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易北的后颈,任由怀里的青年趴在他的脖颈上轻嗅。地上的纸盒仿佛被一股阴冷的力量侵蚀,表面起皱剥落,粘稠的触手从斑驳的纸壳上缓慢滑过,缠绕住青年的脚踝,触手上的吸盘一紧一松,在青年的被分开的小腿上留下旖旎的红色痕迹,又逐步缓慢向上,纠缠着青年的腰背,在皮肤上留下薄薄一层晶莹的水痕。

易北的意识并不太清醒,追随本能地向阿尔塔索取。他低头用嘴咬住阿尔塔衬衫的纽扣,用柔软的舌尖轻轻一顶,就将那枚透明的纽扣顶了出去。

阿尔塔没有制止他的动作,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很地轻抚摸着,暧昧的动作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鼓励。

易北的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他粗暴地将阿尔塔抵在背后的货架上,张嘴咬住阿尔塔的侧颈。带着锈味的液体流入他的口腔,滋润着他干渴的喉咙,殷红的血液顺着阿尔塔的脖颈流下来,在干净的白衬衫上晕开一片红痕。

吞咽的水声响在安静的空气中,半晌才突兀地停下。

易北嘴角边沾着殷红的鲜血,有些迟疑地抬起头,当目光扫过阿尔塔脖颈上冒着血珠的牙印时,他的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

阿尔塔抱着易北靠在货架上,声音有一种沙哑的磁性:“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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