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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丝连接,刚才在它脑海中闪过的画面绝对不是幻觉。欺压在它身上的男人,那张鬼面之下的脸竟然和苗王一模一样!
突然,两根手指搭在了青年的后腰上。
缓慢上移的指尖就像是在玩某种游戏,永远不知下一秒会落在哪里,那种剧烈的不确定感,以及完全被身上的人掌控所带给每一根神经末梢的战栗与颤抖,让纸人的后背不受控制地紧绷。
“这样你都下得去手……”纸人几乎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直接钻回身体里,一口将那混账东西给咬死得了。
湿润的触感慢慢落在侧颈,即使纸人再不想理会那些恼人的触碰,但它依旧可悲的发现,那高高在上的神明很了解并且能掌控它所有的弱点。
祂在一次一次的温存中,探索学习的速度远比人类想象得要快很多,那些故意报复般的触碰,每一次都无法避免带来绝望的战栗。
罗疯子察觉到了纸人的不对劲,抬起手似乎想要捏住纸人,却被纸人反应灵敏的躲了过去。
“……”罗疯子目光一沉,悬在半空中的手停顿了半晌,才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纸人有些狼狈地逃到罗疯子的左肩上,这里正趴着一个皮肤青紫的鬼婴,周身被浓重的怨气层层包裹,皮肤表面布满了大大小小撕裂的齿痕。
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领地被侵入,鬼婴猛地睁开双眼,白色的瞳仁的眼眶里转动,最终落在那片不起眼的纸人身上。大概是被主人勒令过不许吃掉纸人,鬼婴从鼻孔里喷出一息不耐烦地阴气,翻了个身不再理会纸人。
然而纸人像是根本不想放过他,轻飘飘地跳到鬼婴的身上,用力剁了两脚。鬼婴烦躁地拍起一巴掌,却被纸人灵活地躲了过去。鬼婴猛地坐直身体,怒瞪着面前找事的纸人。
不过纸人根本不怕它,反而跳到了它的脸上,两篇薄薄的纸片不怀好意地一蹬,鬼婴吃痛张开嘴,伸手就想要把纸人抓住。然而趁着它张嘴的功夫,纸人已经灵巧地钻进了它的嘴里。
鬼婴呆呆愣在原地,顿时化作一座僵硬的雕塑,它大概从没有见识过成年人世界的险恶——惊惧地转过头,却正对上罗疯子没有笑意的眼眸。鬼婴立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跟我没关系,是它自己跳进去的。
此刻,纸人已经顺着鬼婴的喉咙,钻进了鬼婴的肚子里。
那令它难以启齿的触碰还在继续,即使它在心里已经弄死了那高高在上的神明无数次,但睁开眼,还是得面对这操蛋的现实。
断断续续地画面在它脑海中浮现,像是正在放映的PPT,清楚地告诉他被送进狼窝的羊是怎么样一点点在狼口中被蚕食。
猎物浑身都被捆束,即使战栗颤抖也避无可避,只能任由朵朵寒梅绽放在冬日里的雪地。
“我会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贴在青年耳畔轻喃,就像情人之间耳鬓厮磨的低语:“回到我身边来,不要再尝试挑战我的底线。”
男人指尖上缠着一根极细的丝线,冥冥中似乎也有一根极细的丝线被一只手攥在手里,每次收紧都会带来没顶的疼痛。
纸人踉跄地撑在地上,没有五官的头上竟然溢出了星星点点的鲜血。
这是移魂术的反噬,即使肉|体死亡,也可以将三魂六魄寄居在有灵性的器物上。被移出肉|体的魂魄和本体之间的联系被无限削弱,通常为“尸解仙”的修炼方式。
半晌,纸人缓慢地翻过身,盯着黑洞洞的鬼躯,忽然抬起手,竖起一根边缘毛躁的中指。
很好,他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说过多少次,不准在床上绑他。果然再合拍的情侣之间,也免不了因为床上那点破事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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