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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沉思,总不能是因为他昨天扒了沈修卿的裤子,所以要沈修卿让大家陪葬吧……
迟寻顿了顿,语气自责:“好像是因为我。”
“沈先生好像总是对我有意见,但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助手,他这样不是在打你脸吗?你以后还怎么面对B市的那些人……他总是这样,宁可让你为难,也要逼着你做出不愿意的选择。”
许砚辞再次沉默。
原因无他,从沈修卿之前对迟寻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真的干得出这种事,逼着他把迟寻丢下。
迟寻说的话真实性存疑,但从刚才他拿到的报销单来看,对方确实是连夜做火车回家,没跟上他的车......怪不得刚才的怨气跟调休完连上七天班一样大。
这已经不是敬不敬业的问题了。
许砚辞怀疑自己克他。
他连声安抚:“今天好好休息。”
迟寻:“没关系,你不需要感到愧疚。”
许砚辞:“那你?”
迟寻也善解人意:“嘘寒问暖,不如一笔巨款。”
许砚辞:“好,这趟行程,不,这个月的水电费、房租、通勤费、以及医药费,全部可以找我报销。”
迟寻:“谢谢你。”
许砚辞:“没事,好好休息。”
他指间转折笔杆,垂着眸,回想着迟寻复述的事情经过。
不管迟寻有没有撒谎,许砚辞都已经感受带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这些日子有求于沈修卿,所以尽量迁就着他,但是这好像间接养坏了沈修卿的脾气,这人的控制欲已经越界了,而且隐隐有接手管控他私生活的倾向。
这就有意思了,沈修卿分明是在刻意拉开距离,却又克制不住想接管他的私生活。
这说明沈修卿对他的“控制欲”是从一开始就是存在的,并且是被外界压制的状态,只是他这些日子的迁就,让沈修卿乱了节奏,不知不觉地得存进尺了。
但他们相处也就这么一段时间,在此之前都没见过面,哪来的占有欲?
许砚辞手中的笔“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莫名的违和感在心底放肆地蔓延。
他想通了,这本狗血文小说的突破口一直都不在主角萧齐身上,而是他的枕边人——沈修卿。
怪不得之前找萧齐的茬,怎么找都找不到改命的方式,原来一开始方向就是错的。
另一边。
迟寻见他挂了电话,把静音的电视重新调整声音,上边播放着A市的财经类时事新闻。
他倚在沙发上,长腿敞开,吸了口夹在指骨的烟,眼神里哪有半点睡意,尽是算计。
蒙太奇式谎言。
他刚才跟许砚辞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只是巧妙地颠倒了顺序。
原本是他挡酒在先,冷眼旁观许砚辞被欺负,最后逼得沈修卿发飙救场。现在变成了许砚辞被欺负,他才挡酒,结果迟来的沈修卿无缘无故发飙。
他不仅把自己给摘出来了,而且还成功地换了身份,从局中人,变成了观局者,将全部过错安在沈修卿身上,将对方塑造成个疯子。
迟寻借了萧齐的刀,向许砚辞动手的主谋,却将自己塑造成是受害者。
刚才的委屈、示弱,不过都是在暗示许砚辞,沈修卿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应该及时止损。
迟寻揉了下眉心,将电视关了,他根本看不下去。
现在闭上眼睛,总是不经意回忆起那天许砚辞的撩人,白皙纤细的手腕搭在他脖子上,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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