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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入骨髓的冷,让他无暇顾及,这想着能跑多远便多远,但明州跳入水中,还未游出几长,从底下便伸出黑色的,如同触手般的水草,缠绕在他尾巴上,重重地将他往下拖拽。
明州鱼尾挣扎却无用,被拖拽之中他低头一瞧,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慢慢浮现一朵巨型食人花的大口。
明州想要凝结灵力打断缠着自己鱼尾的水草,结果刚才在岸上对着宗枭他们那一击,仿佛用尽了所有修为。
灵脉枯竭般,甚至太用力时,胸腔也如火烧般。
这灼烧感,明明已经多日不曾有过,如今怎么又钻出来了。
想不到自己竟要以这样的方法死去,明州抬手闭上眼,已经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
他没瞧见腕上的红玉镯,里面飘着的红丝如同沸腾的水一般,游动得极快,就像随时都做好了破裂的准备。
最后关头,那食人花却遭到粉碎,明州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他虚虚睁开眼,只瞧见宗枭正怒火正盛的双眸紧紧盯着自己。
他拖着明州上岸,刚刚还同他一起等的常郗他们,已经都消失不见了。
宗枭力道很大,将冻得发抖的明州扔在地上。
岸边尖锐的石头划伤了明州的大尾巴,疼得明州眼前一黑,险些要晕过去。
他似乎也没想从这活着离开,死也要当一条死得有尊严的鲛人。
他又想要凝结灵力,胸腔的灼烧感却让他喉咙一阵腥甜。
宗枭掐住他的手腕,像是要将他的骨头捏碎般。
“还想来?”宗枭一直隐瞒明州心脉灵脉受损之事,也顾念着两人在床榻上的雨露之情,在寒夜里用修为帮他温养着受损的灵脉。
明州刚才打出的一击,压根儿就不是他自己凝出的灵力,而是宗枭这些日子残留在他身子里的。
这小鱼养不熟,又蠢又不知好歹。
竟拿自己传给他的灵力来对付自己。
宗枭冷厉道:“你还真是不自量力,你真以为我不敢宰了你?”
横竖大不了就是一死,明州也不怕,宗枭瞪他,明州也不甘示弱倔强地瞪回去。
本就是剑拔弩张的场面,明州还不知道对他道歉服软。
明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拖回的魔宫,划伤的尾巴还在流血,鳞片也刮掉了。
明州又冷又疼,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哭,可又实在忍不住,生生被逼急了掉了几滴眼泪。
宗枭气急败坏吼他,“你还有脸哭?!谁让你跑的?!”
寝殿内放了好几个炭盆,里面的炭火正烧得正旺,外面寒冷的天能将魔的命都夺走,而明州住的小院里,却温暖如春。
宗枭为他如此让步,明州竟还不知感恩。
明州带着哭腔也大声吼回去,“为什么不能跑?!我本来就不是住这儿的......”
他越说越委屈,“我家在南海,我是鲛人,我又不是跟你一样的魔头,我为什么要住在魔界,我一点儿也不想待在这!!!”
常郗见他们在屋子里吵得正凶,端着药踌躇着不敢进去。
以前也没发现,这小鱼气性竟如此大。
明州心想大不了就是一死,便偏要跟宗枭硬碰硬,手便能接触到的瓷瓶与藏品,全一股脑拿着往宗枭那砸。
噼里啪啦好一阵响。
门外的常郗生怕明州真被宗枭给打死,端着的药碗都顾不上了,扔了就推开门大喊,“别动手!别动手!他身子不好,真打伤了就......”
后面的话,常郗没能说出口,便一个写字的翡翠砚台砸在门框上,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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