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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青鲨打眼前路过,疾速往海岸奔去。
明非赶忙叫停他,“那儿打仗呢,你才练气期,跑去送人头?”
青鲨挠了挠头,解释道:“副堂主,我不去战场,我去滨海城。”
“那更不行了,滨海城比前线还危险。”
青鲨神色焦急,没回话,眼神瞅着盆里的多肉。
明非这才想起来,青鲨是嗔怒禅的弟子,多肉怎么说也是嗔怒禅主的草,他当着多肉的面管教人家的弟子,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
明非看向多肉,问道:“前辈,您怎么看?”
多肉扬起小叶片,朝青鲨招招手,示意他过去。青鲨极不情愿地挪过去,结结巴巴道:“师叔,我......我有点担心,就想去看看......”
多肉挥着小叶片,挠了挠毛茸茸的穗子,“去吧,挖点海泥带回来。风太大了,把我脸都吹干了。”
明非无话可说,只能看着青鲨大乐一声,迈着屁颠屁颠的步伐,一溜烟儿跑到岸边,猛地一头扎进海里。
行吧,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嗔怒禅的兔崽子,从上到下就没一个听话的。
从禅主李铁柱,到上任禅子薛孤延,和光,再到青鲨,没一个让人省心。
盛京。
九月初七是个极其平凡的日子,非要找出点不同,那就是离九九重阳节还差两天,家家户户准备着祭祖的物什了。
东岸吹响金戈铁马的号角,内陆还沉睡在山河无恙的和平。
言笑晏晏的众人不知道,坤舆界的格局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改变。有识之士或许察觉到了,然而时代的车轮滚滚而来,他们只能或欣喜或不甘地被卷进,朝着顶上之人规划好的终点疾驰而去。
这一日,盛京樊楼的说书人从暗线那儿听来个消息,万佛宗暗中召回了所有游历在外的修士。说书人琢磨着万佛宗或是打算开战,他揣着这个推测,打算说书的时候说出去。
他还是从滨海城的事情谈起,滨海城正是热门话题,哪怕隔夜饭炒了一遍又一遍,听客们也听得入神。
他说了一会儿,酒楼的气氛不错,客人的热情一如既往。说书人心中暗喜,再讲一段,暗线的消息就要说出来了。
听客们绝不会听过,他已经能想象到底下热火朝天的欢呼声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客人的玉牌响了响,客人正在兴头,反手把玉牌翻了过去。玉牌又叮叮叮响了许多下,旁人都不悦地瞪过去。客人无奈,只得不耐烦地翻过玉牌,查看信息。
这一看,脸色登时就变了。
客人迅速从说书里回过神,手指头对着玉牌敲个没停。
说书人见状,心里不大爽快,这马上就要讲到暗线的消息了,那家伙怎么不听了啊,玉牌响得真不是时候。说书人又立马放宽心,这么多客人都全神贯注地听着呢,少一个不打紧。
然而,大堂又响起叮叮叮的声音。
不止一处,从各个桌上、各个角落响了起来,此起彼伏,响个没完没了。
客人们拿出玉牌一看,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眼睛睁得极大,似乎是为了确认一般,把玉牌的消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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