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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烫的。”

不必再继续说下去，司空摘星已然反应过来，他继续道：“壶中水尚热，说明方才这里一定有人。可少了一只茶杯，是喝茶的那人不想让旁人知道他在，才一并带走了它。”

陆小凤点头，道：“而且那人一定走的很是匆忙，否则要处理一只茶杯轻而易举，他是不会留下这么一个破绽”

话音刚落，陆小凤便注意到，身旁的女孩转了下头，看向了一处地方。

陆小凤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视线的尽头是一面墙，墙上挂着一张花鸟图。

墙平平无奇，花鸟图街上五枚铜板便能得一副。

可是，就是这样再普通不过的一面墙，不仅是鱼小痴，灞霸，柠檬，大强三人竟也同样用视线死死地盯住了它。

这四个人，先前明明各看各的，毫无眼神，言语间的交流。甚至是，鱼小痴还在亦步亦趋地跟着陆小凤，像是他带的小徒弟。

可就是刚才的那一瞬间，他们竟然齐齐扭头，视线分毫不移，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同一处。

他们四个脸上无甚表情，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一言不发。

就好像，这面墙在他们眼中，是活着的。

看着这一幕，陆小凤，西门吹雪，司空摘星和上官飞燕四人心中，不受控制地升起一股异样感。

这四人此刻，不似活生生的人，更似是精致的偶人。

他们没有旁的动作和声音，只是那样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他们身上的非人感一分分地加重。

寒意继续发酵，陆小凤虽还活着，却似乎已经介于了人与非人之间。他的视线从鱼小痴身上离开，不愿再看。

这种感觉，对陆小凤而言格外熟悉。只不过，他早已不是十五岁的毛头小子。当这种境地再临时，比起忐忑地坐在黑暗中等待，现在的他，反而会用声音和笑容来夺得主动权。

就在他要开口说些什么时，他的衣袖突然被轻扯了下。

鱼小痴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轻轻一笑。

冬去春来，她的笑容灵动异常。

由她起始，余下的三人也皆移开了视线，重新活动起来。方才那死一样的寂静，似乎全然成了他一人的错觉。

陆小凤隐约觉得，这样的场景他似乎经历过。但待他深寻时，这股既视感又如潮水般骤然褪去了。

鱼小痴抬起手，指着墙面的一处，无声问他：“会砸墙吗？”

柠檬进门后，转了几个方向进行比对。方才她终于确认，那小红点，就在这面墙壁的后面。

他们几个在群里一番讨论，成功达成了砸墙的共识。

鱼小痴：“人在墙后。”

陆小凤读懂了她的唇语。他轻轻一点头，便朝着那面墙璧走去。

直到这时，懂得了四人盯着墙壁的缘故，西门吹雪三人背后的寒意方才褪去。

唯有上官飞燕，脸色仍隐隐透着白。

陆小凤无声地走到那面墙壁前，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一声巨响，墙壁轰然破了个大洞。

砖石掉落，尘土飞扬，墙后的人影彻底暴露。

一个矍铄的老人出现在洞口。他身量不高，只与陆小凤胸口齐平。

滚滚烟尘散尽，这老人手握一只茶杯，和陆小凤面面相觑。

陆小凤：“……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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