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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顺听话在傅世昌那也是个废物。傅永宁是个弯的不说,老来得子受宠不说他妈也护着,傅世昌不可能强迫傅永宁,傅家落你手上那老头肯定不甘心。他就是想给自己养个重孙,趁着还有几年活头好好培养。”
白眼狼。
他如了傅世昌的愿,在两年前接手傅家后联合傅永宁将那老头一点点架空,当傅世昌意识到不对却已经来不及时曾那么破口大骂过。
当然,骂的是他,傅永宁怎么可能让自己被发现。
既然都是他的东西了,那怎么还能给别人拿着。
这可是那人亲自送他手上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担心我俩被那个老东西威胁。早之前事你不是都处理好了吗,还打电话回来问,麻烦。”
傅承眼底暗了暗:“好,注意身体,外婆。若有什么不对劲随时发消息给我。”
眼看就要挂断电话,许柿突然开口:“傅世昌一下子那么急,你是不是偷摸摸搞对象被他发现了?”
傅承愣了下,想到这事终是瞒不过他们,也没说谎,坦然:“算是。”
“你又去祸害哪家小子。”许柿说完笑了笑,似乎也没指望现在得到答案,“哪天带回来给你外公看看。”
电话内的狗吠声由远及近,外公的声音也传来:“别挂,别挂!哎呦我这记性老忘,你问问小承他头上的伤口还疼吗。”
傅承闻言抬手,在后脑上被发丝遮掩的地方轻轻摩挲了一下:“一年前的事情了,早就不疼了,已经好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哎哟前段时间我还老梦见小时候我们小承在农场里磕碰到就疼的哇哇哭,吵的耳根都不得安静,小承最怕疼了,醒来我就想起你之前受的伤,肯定疼的不行,我心疼的哟……”
许柿拿过手机:“行了行了,人家小承忙着呢,别搁这叨叨了。挂了啊。”
傅承垂下眼,轻轻笑了一声:“好,再见外婆。”
“如果有机会的话,会把他带回去的。”
电话挂断,坐在车上的傅承缓缓呼出一口气,仰头自车内后视镜中看着自己。
自他和温渡相遇过后,他就一直和那个青年保持着距离。
那时傅世昌安排的人还没处理完,等待着傅永宁回国处理最终的事项。
一是害怕傅世昌发现后对温渡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二是他并不清楚那个青年究竟想干什么。
留下一条消息都不告而别,却又在一年之后贴着他说好喜欢他。
虽然说酒吧内的那次相遇是巧合,但醉意之下的那句话却让他的心不争气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再至后面的一次次心软,会去不自主地关心着那个青年的动向。
傅承垂下了眼,摘下左手的黑色手套,将掌心贴在自己的左胸,感受着自己心脏每一次的颤动。
爱究竟是什么。
自小他的母亲就因为生她死了,他被送去外公外婆的农场内长大,爱是他在农场内自两位老人身上感受到的,温暖幸福的情绪。爱是他被接回傅家时,曾渴望得到的东西。
他妄想着自自己血缘最亲处得到爱意,那是最简单最轻易的渠道。
但也只是妄想。
那人任由傅家其他人对他苛刻。
在数九寒冬里把门锁上,因迟回家一刻钟而在外面站到血液都快凝固。
在未完成规定的任务,把他关进漆黑的木屋,木屋紧贴着马厩,是一整夜的和脏污与排泄物“作伴”。
漠视江希饶对他的打骂,在学习钢琴课的那几个小时他身上几乎没有好的地方,在隐蔽处,在大腿的根部直至现在还有印记。
他被江希饶绑在钢琴的椅子上,掰开了双腿,在最痛的大腿内侧用点燃的烟头狠狠地按下去。
大概一整个傅宅都能听见他的惨叫,没人敢进来打扰他们。
没人想进来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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