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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拿不拿金牌,至于你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受了多少伤,这些都是应该的,没什么值得抱怨的,那些有名有姓的运动员,有几个不是这样过来的,你以前受的伤可比他多吧?自己徒弟只有自己心疼,你看我整天骂田斯吴,其实每次看到他摔我也揪心,但是做教练就是这样的,你心软了,那他还练不练?”
教练组对田斯吴的要求确实更高,毕竟“一哥”不是这么好当的。
他已经开始练1980,每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练不会1980啊,累死了,我退位让贤好了,这一哥谁爱当谁当。”
但是杞无忧就不是一个会诉苦的人,摔倒之后也从来不会抱怨有多疼,总是很快就爬起来。
徐槐最后说:“是,再难受也只能忍着。”
测试赛越发临近,杞无忧跳了几次新动作,成功率越来越高。
张可迪化身夸夸机,中英文夹杂地夸奖他,就连一向最爱凶人的纪教练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对他赞许有加。
可是徐槐却没怎么夸他。
“跟槐哥睡一起果然有好处啊。”从训练场出来时,田斯吴笑得很欠揍。
杞无忧还在纠结于徐槐为什么没夸他,心不在焉地说:“你和纪教练睡一起也有好处。”
田斯吴每天的精神看上去都很饱满,应该没有再熬夜和他老婆打电话。
田斯吴顿时垮下脸来,“别说了,我想死。”
训练结束,徐槐单独带杞无忧去外面吃晚餐,只有他们两个人。
“槐哥,这是奖励吗?”杞无忧眼睛很亮,抑制不住的开心。
吃个饭而已算什么奖励,带徒弟出来吃饭很正常吧?
没错,很正常。
应该不会被误解成有另外的意思。
“不是,就只是想带你出来吃个饭,这家餐厅好评比较多。”徐槐如实道。
吃饭吃到一半,杞无忧憋了半天,还是想向徐槐讨要夸奖:
“槐哥,你为什么不夸我?”
“不需要我夸了吧?”
杞无忧注视着他,认真道:“需要的。”
徐槐受不了他的眼神,垂下眼帘叉起一块烤牛肉,“夸夸夸,小杞真棒。”
即使是敷衍,杞无忧也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心满意足地埋头吃饭。
吃完饭,他们一起回酒店。
坐电梯上楼,走廊里,一个熟人叫住了徐槐:“Hi,Ryan.”
对方是一个雄壮的美国运动员,怀里揽着一个红发辣妹。
杞无忧对这个女孩儿的头发有些印象,好像在雪场里见过,大概也是一位滑雪运动员,但不清楚她是哪个国家的。
寒暄之后才知道,他就住在隔壁房间,也是来澳洲训练和比赛的。
杞无忧不太喜欢这个男人和徐槐讲话的口吻,感觉很轻浮。
男人和徐槐寒暄完,看了杞无忧一眼,来了点兴趣,问徐槐:“你今晚也约了人?”
徐槐连忙否认:“不,这是我的运动员,中国队的选手。”
“他叫杞无忧。”他又说。
“哦,我知道了,新西兰公开赛的冠军。”
比赛直播中,杞无忧全程戴着护具,头盔雪镜护脸,捂得严严实实,所以男人没有认出来他。
对于徐槐的解释,男人似乎将信将疑,颇有些暧昧地笑了声:“Have a good night.” 然后就刷房卡回了房间。
从听到那个男人问徐槐“今晚也约了人”,杞无忧耳朵就渐渐发热,像发了高烧一样,脸上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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