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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没事。
不过,他脱掉固定器抱着雪板走下场时,虽然脸色如常,但脚步却拖得有点慢,徐槐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立刻让赛道外随时待命的医务人员过来检查。医生简单查看后,给他做了镇痛处理,说有一些挫伤,应该没有伤到筋骨,不放心的话可以再去医院做详细的检查,但是这样有可能会参加不了下午的比赛。
医生在杞无忧伤处涂药的时候,徐槐看到他眉头攒起又迅速松开,试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猛地揪了起来,甚至有想过下午的正式比赛干脆让他别比了,弃赛算了。
杞无忧首次参加国际比赛,接连比两个项目,比赛强度本来就很大,体力消耗严重,休息不足,况且场地雪质又这么烂,万一在比赛中摔倒受了更严重的伤那就得不偿失了。但杞无忧坚持说没事,可以继续参赛。
徐槐问杞无忧有没有把握,杞无忧并没有回答,而是目光有些执拗地盯着前方的跳台,“我想试试。”
他根本没有什么把握,但必须要试一试。
可惜好运气不会一直眷顾他。
这一跳从起跳时角度就出现了偏差,落地雪板前刃卡雪,重心不稳,身体往斜后方栽倒,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雪道上。
天旋地转的感觉霎时间袭来,杞无忧摔得头晕眼花,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嗡嗡作响,视线模糊,连带着听觉仿佛也一并失去。
脚踝处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令他清醒了些,一点一点地恢复知觉。肺部缓缓地吸进一口凉气,他抬起眼,手扶着雪面,试图站起来。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脚踝大概扭伤了,刚才摔倒的时候甚至有一种听到骨头断裂的“咔嚓”声的错觉。
痛觉被放大,时间单位仿佛无限拉长,杞无忧不想耽误接下来的滑手上场比赛,吃力地从雪上爬起来离开着陆坡。
他觉得时间可能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实际上不过短短的两分钟而已。
“小杞!”徐槐匆匆忙忙地从赛道外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熟悉的医务人员。
“槐哥,我没……”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逞强说自己没事,徐槐粗暴地打断:“你别动!!”跑得太急,还没喘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杞无忧没见过他这么凶的样子,顿时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了。
不知道左腿有没有骨折,徐槐怕杞无忧乱动会让伤势加重,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到休息区,将他放到椅子上。
比完赛的滑手们纷纷过来看他,杞无忧感谢他们的关心,同时有点不好意思地拿手臂挡住了脸。
徐槐保持着半蹲着的姿势,杞无忧受伤的那条腿就架在他膝盖上,裤腿高高地挽起来。
踝关节明显地发红肿胀,看上去触目惊心,稍微动弹一下就是彻骨的疼痛。医生熟练地给他敷上了冰袋,又告诉徐槐,应该是脚踝骨折,需要先上夹板,然后再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医生从医药箱里取出绷带,还有固定需要用到的木托板和支架。
“疼吗?”徐槐问。
大手轻轻握住了杞无忧的小腿,脚踝处再往上一截的位置。冰凉、毫无温度的皮肤被一股温热包裹住。
这种疼痛尚且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杞无忧原本想说不疼,短暂思考了几秒,话到嘴边飞快改口:“有点儿。”
说完,又主动承认错误:
“我不该坚持跳16的。对不起,槐哥。”
他抬起手,拿手背蹭了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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