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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掉眼泪。

“叮── ”电梯到达,两人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内。

“小杞,你摔倒的时候有哭过吗?”

现在的声音一定很沙哑,不想让徐槐再哄自己,杞无忧暂时说不出来话,只是摇摇头。

“小杞真棒!”

又开始了,这种哄小孩儿的语气。尽管这样想,但杞无忧并不排斥徐槐这样讲话,反而每次都觉得很受用。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小时候滑雪摔了就经常哭,我没有你勇敢,也没有你坚强。”

电梯镜面明亮,两个人的影子清晰可见。杞无忧怔怔地望着镜子里的男人,耀眼的灯光拂过他头发,倒映进他如湖水一般澄澈而剔透的眼睛。

“我滑雪滑了二十多年,大大小小的比赛参加过几千场,所以很了解自己的上限。小杞,单板运动员的巅峰期很短暂的,我快要三十岁了,你能明白的吧?”

徐槐是在安抚杞无忧,也是在剖开心脏,给他看曾经困扰了他很久,如今已经解开的心结。

“去年的沸雪,我把我所能做的一切努力都献给了最后那场比赛,因为我不想留下遗憾。我也想继续站在赛场上,可是,我没有办法……小杞,这条路很长,可我只能坚持到这里了。”

“槐哥,我明白的。 ”杞无忧声音沙哑,好像还掺杂着一些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重。

杞无忧很想让徐槐不要再说了。

其实他不必这样,不必如此真挚、如此坦诚地把完完整整的自己呈现在别人面前。

杞无忧无比希望,这些话徐槐只对他一个人说过。

轻微的悬空感转瞬即逝,电梯门向两侧打开。

走出电梯,徐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了眼。

“你肖教练已经在路上了,我们现在出发的话应该会和他同时到那儿。 ”

在手机软件里打了辆车,离医院的距离还有两公里。

他们站在街边等车,旁边零星站着几位等车的路人。

徐槐见小孩儿情绪依然不太高的样子,又说道:“我最严重的伤其实都是很早以前练平大和U池的时候弄的,练大跳台受的伤反而比较少。”

多年前训练,没有现在这么好的防护措施,U池的壁比雪面要硬得多,摔上去更疼,质地坚硬的雪镜被摔碎,就连雪板也摔断过,头磕在冰面上,摔得头脑发晕,双腿发软跪倒在地,没有人拉他,只能强迫自己慢慢爬起来。

单板滑雪就是这样,不停地摔倒,不停地受伤,然后再咬着牙站起来。

“你还记得谭涟吧?其实他在U池上受的伤比我还多呢。 ”

杞无忧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他才不关心什么谭涟。

“槐哥,你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受过伤?我想知道。 ”

他只想了解徐槐更多一点。

徐槐想了想,“有啊,我脸上还缝过针呢。”

“嗯?哪里?”

“这里,”徐槐微微俯身,撩起一点额前的碎发,点了点自己右额角的位置,“缝了八针呢。”

“是不是看不出来?幸好没有磕到脸毁容,不然的话我可能没有办法接受一个很丑的自己。 ”他笑着说。

额角只有浅浅的一道疤,被头发遮盖住就完全看不到了。

杞无忧想要看得更清楚,于是忍不住凑近了些。

再近一些。

嘴唇险些触碰到徐槐的脸颊,只差一点点距离。

太近了。

杞无忧听到心跳过载的声音,忽觉口干舌燥,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汹涌的海浪一遍遍冲刷着岸边的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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